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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泉雅人感覺自己從坐上這輛麵包車起就心緒不寧,近期好了許多的耳鳴也不知為何反覆起來,讓他頭痛得很。他抱著懷裡的塑膠袋看了又看,忍不住朝身邊坐著的其他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離他最近的短髮青年瞥了他一眼,視線帶上些許打量之意,「大泉,你是害怕了,不願意為了主而獻身?」
「當然不是!」大泉雅人飛速反駁。
坐在另一方的丹鳳眼女人勾了勾唇角,輕蔑道:「那你一副害怕的表情是要給誰看?我們等會要做的可是大事!教主預言2月2日世界末日,災難來臨之前,我們要讓東京城內空出一半,否則只有墮入地獄的結局。」
「急什麼,離2號還有四天呢!好了雅人,你不是最恨那群搶占你大學名額的人?我們等會就去班田站怎麼樣,那里離東京大學最近!」開著車的捲髮男忍不住參與他們的討論,興致勃勃地提議,「或者米花站?米花大學也不錯,你當時志願填的是哪裡?我們把他們都殺了,等到他們死了,名額不就空出來了嗎?2號之後,整個日本都是我們的,你想去哪上學和教主說一聲就行,那時候不爽死了?」
聽到這些話,大泉雅人的狀態好了一些,玩笑道:「哈哈!我現在已經不想讀書了,運輸省的大臣是什麼大學畢業都當不上的吧?」
嘴上這麼說,但嫉妒與怨毒依然緩緩爬上他的眼底,輕描淡寫地給出奪人性命的選擇:「先去米花站吧,為了這所學校,我可是考了三年呢!」
「嘖,三年都沒考上。」女人冷哼一聲,「再說了,憑什麼聽你的,我可是要去銀座的。」
說到這個名字,她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痴迷:「想到那片紙醉金迷的地方,想到那群窮奢極侈的傢伙會在一片水果香氣之中窒息,我就興奮到控制不住啊!」
短髮青年不想聽他們在這種時候爭吵,打斷道:「等會大家都在自己想去的地鐵站下車不就好了?東西齊全,記得帶好防毒面罩,不然就在天上好好地看著我們享受吧。」
「真會烏鴉嘴啊,你想跟我去米花站還是跟她去——」
大泉雅人還沒將「銀座站」三個字說出來,就因為驟然剎車的慣性往側邊一栽,牙齒也狠狠咬在了舌頭上。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口齒不清地咒罵道,「你瘋了?開的什麼車?這一車的沙.林毒氣要是破了,我們也不用活了!」
另一個女人也眉頭緊皺,對著駕駛座喊道:「搞什麼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東西就要漏出來了!」
「別吵了!」開車的捲髮男面露煩躁,看著前面黃黑相間的道閘熄了火,「不知道又是查什麼,估計是哪裡的殺人兇手又逃跑了,你們正常點,別被看出來車裡藏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