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橋本隼搬了把椅子坐過來,一副長談的架勢,「但這是最好的辦法,而且,我們不如先想想,在去實驗樓之前,要怎麼讓教主的失聯不引人懷疑吧。」
像是在印證著他的話,屬於渡邊嘉浩的那個通訊器忽然響起來,是上川次也提出的通訊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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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正中間的位置向西偏移,在房間外的走廊上守了一夜的森村已然感到疲憊,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偷起懶來。他的眼皮沉得打架,為了保持清醒,只好和旁邊人閒聊:「七尾,教主對這位柳原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總覺得奇奇怪怪的。」
七尾摸出通訊器看了兩眼,勸誡道:「教主的事,哪裡輪得到我們說三道四,你還是管好嘴吧。」
這裡就他們兩個人,森村索性往地上一坐,枕著牆休息,抱怨道:「再不說點什麼我都要睡著了,教主之前說我們守到中午就會找人來換班,這都三點多了,怎麼連點動靜都沒有啊?」
他拍拍肚子,覺得快要前胸貼後背了,語氣頗為崩潰:「就算不睡覺,也不能這樣餓下去吧,就算真來了什麼麻煩的傢伙我們也沒力氣打贏啊!」
「明天是預言日,教主事務繁忙,忘了我們這種小事也正常。」七尾想出合理的解釋,「這樣吧,我問問上川。」
森村頭也不抬地說道:「上川那傢伙肯定又要趾高氣昂一通了,讓他知道我倆在這裡守了一晚,指不定怎麼嘲笑我們呢!」
七尾看人比他要准許多,也不吝嗇自己的觀察結果,告訴森村道:「上川雖然表現得刻薄,但人不壞,你前陣子通訊器弄丟了他不是也沒為難你,直接給你補了個嗎?」
「可被他說了一百句『粗心大意』!」森村氣不過,還想再說兩句怨言,就聽到走道盡頭傳來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聲音。
這棟樓只住了學生,從昨晚起,學生們都被接到另一棟樓里了,更不會有人過來,那豈不是說,來的有可能不是人?
一夜沒睡的腦子閃過亂七八糟的畫面,森村被自己的腦補嚇得一個激靈,不自覺往七尾那邊靠了靠,但好在窗戶外面陽光明媚,他膽子大了些,站直身體,捂住眼睛從指縫中朝著聲源處望去。
失焦的人影逐漸清晰,辨認出來人後,森村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打了個招呼道:「星野,你怎麼來了?嚇我們一跳!」
「別提了!」星野紗織一臉難色,大吐苦水道,「亞瑟,就是原本住在這間房的孩子今早突然不見了,我和真衣找遍了學校也沒找到,懷疑是有人混進來把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