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那個時間我明明就在看電影!」白衫武雄著急要走,情緒愈發激動,「如果我能說出來電影情節,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當時不在洗手間,也不是殺人兇手?」
」一樣。「
「我也可以!」
道上雅樹和長谷川優同時說道。
高木警官沒想到還有這種自證方式,連連擺手道:「這怎麼能行呢,如果這樣,那隻要以前看過或者通過網絡上的影評等內容知道電影情節就能偽造了。」
「不是的。」堪堪從剛才發現屍體的陰影之中走出來的工作人員出聲道,「這部影片是今天首映,上午有排片的全日本只有我們一家影院。我們又是早上的場,幾位客人看的是九點十分到十一點十分的,是最早的一場。3號觀影廳的雖然也是同一部電影,可卻是九點二十才放映,現在距離結束沒過多久,而且那場只賣出了兩張票,我想是不會這麼快就有網絡評價的。」
目暮警部出聲問道:「兩張票?你們電影院不會虧本嗎?」
工作人員解釋道:「那是金色影廳,本來也只有六個座位,而且我們是新開的影院,老闆說近期不考慮成本,只要客人滿意就可以。」
影院的事情當然與這起案件無關,而且只賣出兩張票對警方破案只會更加有利,高木警官通過購票時留下的手機號碼聯繫到了兩位觀影人,兩人的確都還沒有將影片感想發在社交媒體上,也還沒有和朋友聊具體的電影情節,更不認識這起案件之中的三位嫌疑人,是與此案完全無關的獨立第三方。
「聽起來這樣的不在場證明可以成立。」目暮警部發話道,「高木,帶他們去不同的房間,讓他們把十點半到十一點的情節都寫下來。」
「警官,這也太為難我們了吧?」雖然這個提議是白衫武雄親口說的,但他依然覺得有很大問題,「我只是來隨便看看電影,哪裡記得住那麼多情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高木警官覺得這位嫌疑人的麻煩程度可以排進他的職業生涯之中前三。
他脾氣好,但身為警部的目暮十三卻忍不下去了,嚴肅地提醒道:「白衫先生,這是殺人案件,您是本案的嫌疑人,如果不想在這裡配合,我們有權請您跟我們回警視廳問話,那麼您中午的應酬就只好改日了。」
「什麼?」白衫武雄不悅地大喊了一聲,「我再說一遍,我聯繫過律師了!」
目暮警部並不再跟他客氣:「那就讓您的律師來警視廳見您。」
氣氛愈發緊繃,連一直在走神的柳原月都重新抬頭看了幾人一眼。她看一眼身邊低頭思考著的少年,如果事情發展到要去警視廳的地步,她不確定今天的約會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這麼想著,她主動道:「交給我吧,是否看過電影所留下的記憶是不同的,就算只是浮光掠影,只要三位先生看過,那麼就會被大腦記住,提供合適的引導就能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