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柳原月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抱住工藤新一的兩隻手用了些力,將少年往身前拉了一下,笑著說道,「因為我當時在看我的男朋友,這樣看來,他才是道上先生你的靈感來源。」
「什麼?」
道上雅樹直到這時才將注意力移到那位替他洗清嫌疑的少年身上,雖然不知道後者在這件事情之中有多少話語權,但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我知道你們是情侶,但我只是想要邀請柳原小姐成為我的模特。」
「道上先生還沒聽懂嗎?」柳原月偏頭靠在工藤新一的肩上,表現得很是親昵,「用你的話說,我只有看著我男朋友的時候,才擁有你說的那種美麗。」
說完,她臉上的笑容褪去,看向道上雅樹的目光變得冷淡:「但在我眼裡,道上先生卻是個不講禮貌也不值得被幫助的人,我很討厭你。」
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柳原月不再看他,牽著工藤新一走出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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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院外的一排排樹上已然冒出柔軟的花苞,一片柔軟的白綴在剛冒出嫩葉的翠綠上,將春天的氣息緩慢地注入這座城市。
被女生拉著從電影院走出來,工藤新一才勉強收回了讓道上雅樹去警視廳做客的念頭,對柳原月說道:「很少聽到Tsuki說討厭誰。」
不管是在學校里,還是在宴會上,她好像總是能遊刃有余,連拒絕都不會令人生氣,輕而易舉就能找到最佳的應對手段。
柳原月不高興道:「你幫他洗清嫌疑,他都沒有感謝你一句,才不想和他多說。」
她的樣子太過坦白,工藤新一笑了笑,說道:「我也很討厭他。」
他扣住女生的手指,動作很輕地摩挲過她的掌心:「我並不在意他有沒有感謝我,不過他說的話一句也不對,如果不是Tsuki把我拉出來,我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
「嗯?」才過去幾分鍾,柳原月清晰地記得道上雅樹所說的每一個字,挑眉看他,「說我漂亮也不對?」
少年回答她:「說你『只是漂亮』不對,說你『單薄的漂亮』不對,說你只有那時候『美麗』不對,所謂的『注入靈魂』更加不對,他的那雙眼睛根本發現不了美。」
知道他推理時對待犯人總是一針見血不留情面,但沒想到他一本正經地批評起人來也挺尖銳的。
柳原月笑了一下,問他道:「那怎麼才是對的?」
「你一直都很漂亮,是很有個性很特別的漂亮,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這麼認為。」
工藤新一的語氣認真,半點不帶哄人的意味,繼續道:「你也不是在看著我的時候才擁有他所說的美麗,更不是在那種時候才注入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