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線索只能推理到這個地步,他停下來,點開目暮警部發來的另一封郵件,說道:「現在看看Tsuki拼命扔進防爆球的炸彈是什麼情況。」
「怎麼還提這件事……」
柳原月忍不住又想往後挪,卻被他扣住了肩膀,只能跟著他一起看郵件。
比起那枚在密室內和屍體混在滿地狼藉之中的炸彈,第二枚雜物間發現的炸彈就要幸運得多——它的碎片殘骸一塊不少地留在了防爆球里,交給專業人士之後,從構造到成分都被分析得一清二楚,還順帶告訴了她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柳原月的眼睛睜大,目光在那兩排字上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語氣有些難以置信:「什麼叫剪斷電線即可中止爆炸?」
已知條件太多,炸彈的圖紙都被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官還原出來,工藤新一隻掃了一眼,給出判斷道:「這種炸彈的兩根線是聯通控制開關的,剪斷任何一根都能阻斷電路,不過需要注意不能兩根一起剪斷,否則相當於開關閉合,會直接引爆炸彈。」
他的語氣越輕巧,柳原月越啞口無言。她再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對她的惡意,同時也很難想像會有這麼……毫無技術含量的炸彈存在。
面對這種簡單到小學生都能夠完成的解決方案,實在是顯得她之前的努力有點傻。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她勉強擠出幾個字:「……原來如此。」
工藤新一看出來她在想什麼,右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Tsuki沒學過拆彈,當然不可能知道啊。」
說完,他的神情嚴肅,認真考慮起來:「不如周末教Tsuki拆彈吧。」
「啊?」
柳原月覺得他的思維太跳躍了:「這個也能速成嗎?」
「兩天可能不太夠。」工藤新一在心里評估了一下,又自顧自地否定,「算了,在教會Tsuki之前,我都不會再讓你有一個人面對炸彈的機會了。」
意識到這次的事件是真的在他的心里留下陰影,柳原月的心也不由得柔軟了起來。擦了藥的手掌沒辦法去碰他,她伸直手臂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讓他能把自己抱得更緊一些,安慰道:「我不會讓新一再為我擔心啦。」
這個姿勢讓她沒辦法再去看手機屏幕,索性讓他把後面的內容複述出來:「被蘭醬和園子救出去的那個男人又是什麼人,怎麼會昏迷在雜物間?」
「山方聰,42歲,作家。他自稱只是來商場打發時間,順便尋找靈感,卻沒想到路過雜物間的時候被人從後面迷暈,之後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