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填滿了蘇蘅寂靜的世界。
「一切好像做夢一樣。」她唇角輕揚，目光悠遠的望著前方。
「兔兔，你剛才說什麼？」阮綿關掉吹風機，彎下身子，一雙烏黑的眸子注視著蘇蘅的臉頰。
「沒什麼。」蘇蘅搖頭，摸著差不多變乾的短髮。
阮綿把吹風機放回原處，目光落到床上，腦海里不禁想起蘇蘅的話。
「綿綿，你知道接吻是什麼感覺嗎？」
她趕緊撫著加速的心跳，低聲說道，「兔兔，你先睡覺吧，我看會書。」
「好。」蘇蘅麻利的躺到床上，薄薄的小毛毯蓋在腰間。
她把兩個枕頭墊在一起，舒服的靠著，靜靜的望著看書的少女。
阮綿專心致志的看書，平時熱愛的書籍此刻卻像是一本天書，一行行黑紙白字變成了無數的點墨。
看不進眼底，也看不進心底。
兩個小時，她才翻動數十頁。
而這數十頁的劇情你要是問她寫了什麼，她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蘇蘅看著時間已經快要十點鐘，把其中一個枕頭放到旁邊，躺下說道，「綿綿，該睡覺了。」
「好的。」阮綿小聲應和著，輕輕合上書。
她起身關掉燈，打開一盞小夜燈。
明亮的房間暗下來，被淡藍色燈光包圍，在天花板上投影出藍色波浪的形狀，營造出一股靜謐安逸的氣氛。
阮綿輕手輕腳的躺在床上，睡姿規矩的把雙手放在被子裡。
床很大，兩人之間隔著半米的距離，一個睡在左邊，一個睡在右邊。
「晚安，兔兔。」阮綿輕聲說道，悄悄把被子往上提，遮住嘴巴和鼻子。
「晚安。」蘇蘅忍著笑意回應，盯著牆上那抹藍色。
房間裡安靜極了，蘇蘅突然翻身，正好對著少女。
她明顯感到被子下的身子抖了一下，不禁彎起唇角，「綿綿，我睡不著。」
「那…那怎麼辦？」阮綿幾乎是立刻回答，瞬間暴露了裝睡的事情。
她緊緊捏著被子，長長的睫毛無措的像小扇子一樣高頻率的撲閃著。
蘇蘅靠過去，一隻手抓住少女小小的手掌。
阮綿感到熱源靠近，小臉開始冒熱氣。
「綿綿，你的嘴唇真好看，粉嫩粉嫩的。」蘇蘅壓低了聲音，手指摩挲著少女的骨關節。
阮綿一動不敢動，小手仿佛不是自己的。
「綿綿，我可以親你嗎？」蘇蘅不著痕跡的靠近，說話的時候已經將少女柔軟的身子攬入懷中。
阮綿一驚，瞪大了眸子看著近在遲尺的臉龐。
她沒答應，也沒拒絕，像是受驚的小鹿說不出話來。
蘇蘅輕輕一笑，唇間貼上少女烏黑的髮絲，像從前那樣。
「綿綿，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