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喬奕白眼神透漏出無助來,他說,「不會的,大瀝也是這樣。」
范清河不知道他口中的大瀝是誰,也沒能把人從劇組留住。
——
喬奕白最後一場戲沒拍的事龍鶴很快就給江琛說了,當時江琛正忙著給那真收拾行李一塊搬下山,他靠在鋼梯上,忍不住點了根煙。
「你先看許導那邊打算怎麼處理,該賠償該違約都答應就成。至於喬喬那邊……」
他頓了頓,呼吸被吸進去的煙嗆到猛咳嗽,緩了下來又道,「照常給他過去送飯,我怕他又不肯好好吃,其他的都別問。等我回去再說。」
掛斷電話,江琛看到那真正抬頭看著他,小小一個人抱著自己的羊,懵懂的站在離江琛幾節鋼梯前,眼睛紅紅的,剛才一直在哭。
江琛瞬間覺得他答應唐安晏把那真帶回北京的決定不太正確,這個土生土長的彝族年輕人,突然去了北京會有多無所適從。
就像他努力把喬奕白從黑暗與偽裝裡帶出來,可他的小狗偏偏一直在往回縮一樣。
第24章 分手
江琛把那真送到唐安晏那裡已經是五天後,這五天裡龍鶴堅持去別墅區送飯,但常常是下次再去的時候先前送的幾乎只動了幾口,抱著煤球在沙發上發呆,燈也不愛開。
龍鶴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就抬著張幾乎沒血色的臉看著龍鶴小聲問,「江琛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像是失了巢的雛鳥,沒有歸宿。
大瀝那邊袁麗一直陪著,喬奕白去過一次,是個晚上,袁麗走的時候發現他蹲在門口,腳上還穿著雙棉拖鞋,
雪最近幾天沒間斷的下,從外面過來一遭,鞋底竟是沾染上的雪後的泥水,浸濕了一部分雪白的毛絨鞋面,讓圖案上面的小狗鼻子顏色更污了。
袁麗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就抬著頭,有點抱歉的說「哦沒事,我待一會就走」,可直到袁麗第二天再過來,喬奕白還是維持著昨晚的姿勢。
袁麗給他了個剛買的素餡的包子,他當著袁麗的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去,含著一堆的眼淚。
江琛回別墅那天,開了門,房間裡沒有開燈,他換了鞋脫了外套,去了臥室。
喬奕白裹著被子側身躺著,床邊拖鞋上躺著被驚醒的煤球,許是聞到熟悉的氣味,煤球搖著尾巴蹭了蹭江琛褲腿。
江琛掀開被子上了床,從後面圈住喬奕白,嘴唇貼著他的耳朵親了親,繼而是額頭,然後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