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由於兩人力氣懸殊,南嘉恩被迫和他接了一個不那麼溫柔的吻。
「我怎麼了。」中間裴司琛停下來問他,身體靠近後,南嘉恩感覺他的身影覆蓋了自己,自己逐漸縮減了。
裴司琛眼下的那顆淚痣顯得格外顯眼,他放低著姿態,臉色依舊冷冷的。
因為這次吻得著急且用力,南嘉恩眼裡都帶著霧氣,他怕被人看到又無法阻止裴司琛,一隻手徒勞著撐在他的胸膛上,另外一隻手還堅持不懈地舉著可麗餅。
裴司琛低下頭看著他一副馬上會哭的表情,想著把人逼急了也不太好,才終於停下來。
他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南嘉恩泛紅的眼尾,無奈地哄著說:「不會有人看到的。」
南嘉恩環顧四下的環境,確實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會盯著他們兩人看。
儘管是被迫接了個吻,但呼吸的炙熱和接近的體溫減少了南嘉恩的不安。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裴司琛,裴司琛比他稍微地走在前面一點,他完全沒有南嘉恩如此不淡定和慌張的模樣,於是南嘉恩又揉了揉自己還在升溫的耳垂。
昏黃色的日光徐徐落在周邊的百年高樓大廈側壁上,好像覆著一層薄薄的紗,這座鋼筋水泥也帶著暖溫色的底調。
附近有冰淇淋車,一些人就近坐在草坪里吃著,帶狗的人很多,也有人在演奏小提琴,鬧中卻有一份靜謐的安和。
他們和尋常的情侶一樣,牽著手走在路上。
很久很久以前,南嘉恩有過小小的奢求,希望可以和裴司琛一起散步,就是在晚飯過後,落日的餘光還沒有散地很乾淨的時候。
當然,如果能牽著手一起走就更好了,但是那樣應該會被人覺得很奇怪,畢竟兩人都是男的。或者如果裴司琛還是不喜歡身體接觸的話,不牽手也是可以的。
某種意義上,南嘉恩對裴司琛索要的很少很少,他是一個不需要太多愛,但能感受到一點愛意就能活很久的人了。
在南嘉恩低落的盆地里,連日都是陰天或者是漫長的雨季,很長一段時間裡慢慢演變成沉澱系黑色,風也是死寂的。當遇到少見的晴朗日,炙熱的光衝破厚重的陰霾,感受到臉上不能忽視的暖意時,人理所當然地會為之動容。
裴司琛不會想到,在高中隨隨便便做的小事會讓南嘉恩記很久。
而時過境遷來到這一刻,南嘉恩感到一絲恍惚。他不禁開始想著,到底和裴司琛認識了多久。
白晝的漫長也延緩了他們的散步時間,隨後裴司琛帶他去了曼哈頓中城的一家中餐廳,店裡人不算太多,到這個時候,裴司琛有點算帳的意思,對南嘉恩說:「這幾天我忙起來還沒太管你吃飯,你是不喜歡吃酒店的東西還是單純不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