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把南嘉恩突然撈過去理衣服,南嘉恩晃了晃身子,沒站穩腳跟,又被攬著腰,裴司琛聲音冷冷淡淡,對他說:「站好。」
理個衣服將近有三四分鐘。
「好了,走吧。」他挽著南嘉恩的手臂,帶著他下樓。
這段樓梯不長不短,裴司琛卻很慢地帶著他走下去,一直沒有鬆開南嘉恩的手腕。整棟樓沒有其他人,只有roro在一樓轉著小圈,以為主人們也要帶它出門了。
南嘉恩不明白為什麼今天裴司琛走路速度那麼慢,以往都是雷厲風行、走路飛快不等人。
他們穿過已然綠蔭環繞的院落,踏步在碧綠的草坪上,兩個人都不說話,韶光流轉,光線到達土壤的速度都變慢了,落在人的皮膚上,那種溫熱的感覺會再延長几秒。
沒有繁花錦簇,沒有賓客觀圍,也沒有任何祝福語。裴司琛慢悠悠地帶著南嘉恩走了這一段路,他表情看起來很奇怪,要上車的時候,又拿出一塊銀色的手錶給南嘉恩戴上。
「為什麼突然要戴手錶?」南嘉恩不解地問道。
「南嘉恩,你意見很多。」裴司琛不太開心對他說。
「沒有…沒有意見。」
南嘉恩覺得這塊鐘錶有點重,掛在手上讓人不太敢動,生怕稍微馬虎就弄掉了,於是他手臂很僵硬地抬高了一些。
他轉頭看向旁邊坐著的裴司琛,覺得這樣的氛圍很怪異,但隨後又望向窗外了。
陳景良今天也跟隨他們一同參加婚禮,穿得也很正式,還提著裴司琛吩咐的結婚禮物。
婚禮現場是在蒼瀾匯,從入口到現場布置了很多鮮花,宴席桌是很長的桌子,中間擺滿了淺紫色的風鈴花束,在到一旁,是一整面白玫瑰和馬蹄組成的花牆,遠遠地散發著芳香。
太漂亮了,南嘉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賓客陸續趕來,也有很多商政界名流,表面上是婚禮,其實卻是蘇家熟絡人脈關係的途徑,結識更多的人力資源,對於蘇家價值非凡。這個婚禮是封閉式的,請來的人大多數是有頭有臉。
新郎已經拿著香檳出來接客了,但是依舊不見新娘蘇千壹的身影。
裴司琛帶著南嘉恩走進宴會廳,吸引了很多關注,他現在是大紅人,有許多人都想來跟他說上幾句話。南嘉恩感覺到有許多人炙熱和審視的目光,不由得低著頭,只想走到無人的角落自個兒呆著。
他覺得自己和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裴司琛卻不以為然,他好像達到了某種目的,對南嘉恩說:「怕什麼?不是你想來的嗎?」
雖然說是想來看看,但也不用成為人群的聚焦點。
有幾個老總拿著酒杯就眉飛色舞地過來了,「裴總,有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
裴司琛蔚然一笑,和他碰了碰杯,「林總客氣。」
「這是?」其餘人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南嘉恩,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