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旗下的一家工廠因為生產轉型不得不裁員,這些人大多是呆了幾十年的老員工,一群人憤慨之下圍堵在總部門口。
裴司琛的出行也受到一定的影響。某天從停車場走出來,一個蒙著臉的中年男人猛地舉著刀沖了過來,裴司琛旁邊的陳景良速度很快,直接反手將他壓制在地上,隨後招呼保安將人帶走。
正當裴司琛坐進車后座的時候,那人還喊著:「你們這些人全都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裴司琛想,誰都會死的,哪來什麼好不好的。
只是在車子慢慢往前行駛,他看見牆邊一個小男孩往中年男人飛奔過來,哭喊著爸爸。
縱使裁員是整個公司高層一起做的決定,也是集團里許多決策里其中一個很小的變動,並且絲毫不會影響他們的情緒,裴司琛卻覺得那把沒有扎進自己心臟的刀,伴隨著男孩的哭叫聲又再次從耳邊猛烈地劃了過來。
陳景良把窗戶關上。他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裴司琛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小口子,於是問道:「要不要包紮一下?」
裴司琛說:「沒事。」
車往前開了一段距離,那些爭吵的聲音消失不見。
裴司琛突然開口:「他們的補償費再和財務溝通一下,儘量多給一點。」
陳景良說好,又報備了最近的行程。
「往後幾天都得呆在外地?」
「是。」陳景良又問:「要不要調一下?」
「不用了,就這樣。」
回家後,裴司琛煮了碗面就此結束晚餐,到了九點四十分,他開始找狗,這費了十幾分鐘,才從一棵樹後面的土坑裡找到了狗。
roro剛把一根骨頭埋進去,就被主人拎進客廳準備和南嘉恩進行視頻聊天。
裴司琛拿了幾張濕紙巾給它的臉和毛擦了擦,最後從口袋裡拿出南嘉恩上次送給狗的發卡給它別上,這樣顯得它乖巧可愛,讓人會產生更多喜愛的心情。
剛好到了十點,不差一分一秒,裴司琛準時點開視頻通話的邀請。
第一次對方沒有接。
隨後耐心地等了一會兒。
第二次過了十幾秒後,南嘉恩的臉才出現在屏幕上。
南嘉恩應該是才洗完澡,臉色泛紅,頭髮是半吹乾的樣子,有些浮躁。他穿著灰色的睡衣,不太熟練地舉著手機,問:「你們等很久了嗎?」
裴司琛說:「沒有。」
「我剛剛在洗澡……」南嘉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