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識啊!」池歡自言自語的開口,像是在回憶什麼,看著江珄那雙渴求得到答案的眼眸,她突然就想起了一位故人。
當時她沒有回答那位故人的質問,於是他帶著不解與憤怒離開了人世。
池歡堅硬的心有了些鬆動,她輕輕嘆了口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江珄有些緊張,從竹屋出來後,池歡就變得嚴肅不少,他盯著她緊繃的臉頰,忽然覺得她此刻有些悲傷。
靜謐的竹林只有他們兩個人,池歡走在前面,「知道了自己的來歷,除了震驚,還有別的嗎?想繼續活下去嗎?」
她的問話,只讓江珄想到了一個人。
在這一刻他想到了餘明遠,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今晚他原本是在家裡等著餘明遠應酬完回來。
他啊,不勝酒力,還每次喝的爛醉,喝完就開始耍酒瘋,第二天卻很無辜的表示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讓人拿他沒辦法。
江珄嘴角忽然彎了彎,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我很想活下去。」
池歡回頭被江珄的那抹笑容刺激到,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
不過五六分鐘的樣子,他們來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是一處平整乾淨的廣場,廣場上有一座建築物,外觀看起來特別像研究所一類的。
江珄有些震驚,在山裡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建築物,可如果這是池歡建的,又覺得不難理解了。
「這一處原本是個山寨,為了符合社會的發展,我特意改建的,還不錯吧!」
池歡帶著江珄進去,走廊是大理石的地板,每間房都是用透明光亮的玻璃建的。
江珄能看到每間房裡都站著一個人形的骷髏架,房門上有著編號,他們有的剛剛成型,有的已經長出了血肉,還有的已經睜開了空洞的雙眼,似乎在等著池歡賦予他們生命。
江珄吞了下口水,他……原本也是這樣的。
「池歡姐姐。」一道稚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江珄循著聲音望去,一間房門被打開,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兒從裡面跑了出來。
池歡露出一絲笑容,對著江珄解釋:「她叫言言,言家父母原來的女兒在一年前病逝了,言言用來去安撫言家父母,只可惜,言父比言母理智,知道言言是個冒牌貨,始終不肯承認她的存在,因此言父出軌,言母患上了精神病跳樓自殺了。」
在講這個故事的時,池歡的臉色毫無波瀾,對她來說見得太多,這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言言跑過來拉住了池歡的手,她嘟著嘴角,眼看就要哭出來了,「池歡姐姐,我真的要離開了嗎?」
池歡半蹲著身子,難得的露出和善的笑容,她道:「你父母都不要你了,活著不是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