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節恆一個人住,平時家裡也不會帶小情人回來,盛彥堯估摸著時間還早,那傢伙沒在,很自然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就是這麼不湊巧,屋裡有人。
聽到門鎖開的聲音,剛洗完澡的丁節恆裹著浴巾站在客廳里看,知道他家門鎖密碼,能掃臉進來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剛吵完架把他拉黑了,另外一個是盛彥堯。
確定來的人是誰,他淡定地看過去。
四目相對,盛彥堯自然而然地坐到沙發上:「我還以為你沒在家。」
「我沒在家你也不該私闖民宅啊。」
「怎麼能叫私闖民宅呢。」把桌上的水灌進乾澀得快冒煙的嗓子裡,盛彥堯揚頭,靠著沙發答著手臂開口問,「我最近喜歡上一個人……」
「呦呵。」來勁了,丁節恆坐旁邊看向他,「你也會喜歡人?」
「廢話,我是gay,不是沒有感情。」他扭頭,看向另外一位gay,「你教教我,怎麼追人,不能太急,容易嚇著他,被他討厭,也不能……」
「打住。」丁節恆打斷他的話,「我沒追過。」
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看中了,調查看看干不乾淨,然後扔張卡,問一句約不約,玩膩了就換,大家好聚好散,壓根不會有付出真心難受的苦惱。
盛彥堯看他不靠譜的樣兒,知道是白問了,去浴室洗澡前不忘埋汰道:「你早晚有人治得住你。」
「拉倒吧,就算能治,也是個還沒出生的。」
跟丁節恆不分彼此,雙方的家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盛彥堯的洗漱用品甚至都還放在丁節恆家裡。
洗完澡後,一起看了場球賽,下注球隊,盛彥堯運氣不好,輸了五萬,丁節恆得意地揉揉鼻子:「我這多少有點欺負人了。」
衰神上身,盛彥堯起立,嘟囔著:「不看了。」幾次看走眼後,他悶進了客臥,掀開被子躺進去,拿手機給邢霄發了句晚安,又覺得不太合適,幾秒鐘後,不確定對方看到沒有,他給撤回了。
邢霄確實沒有看到那個晚安,也不會追根問底,他們默契地保持著這份不打擾。
一大早,盛彥堯草草洗漱好,隔壁丁節恆半夜又跑出去玩,天亮了才回來,正睡得像頭死豬一樣,動靜再大他都聽不見。
煮杯咖啡的間隙,有人掃臉進來了。
門剛開,探進來一張單純善良的臉,清澈的長相,漂亮得不太現實,跟邢霄一樣,盛彥堯剛感慨一句這世道好看的人真多時,對方已經皺著眉,把一大盒東西全砸地上了。
禮盒裡掉出來一堆奢侈品,手機項鍊戒指手鐲,散的散,碎的碎,男人看向盛彥堯:「真噁心。」
「哎哎哎……」盛彥堯攔住人,「你是不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