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扯得距離很寬,揚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境界,雪花墜落,風聲鶴唳,吹出了下馬威的味道似的不讓盛彥堯離開。
他嘚瑟:「下雪了,你總不好趕我。」剛接到通知大雪封路,周圍壓根沒有計程車跑,盛彥堯認準走不了了,「我今天應該要住在這裡。」
「不行!」邢霄義正言辭,「我家住不下你。」
「又不是沒住過。」盛彥堯往去臥室的路看,「我也不是臉皮厚,天氣這樣,我沒開車過來,外面又沒計程車。」
「那你走回去。」
盛彥堯:「你忍心嗎?」
邢霄:「忍心。」
話是這麼說,邢霄最後還是留了盛彥堯一晚上,讓他睡的沙發,空調溫度調高,感覺不到冷,翻了個身,盛彥堯在邢霄家裡抬頭看著天花板喃喃:「我那麼厚臉皮,你會更討厭我吧。」
比起討厭,他更怕失去。
盛彥堯迷迷糊糊睡著,大清早是被邢霄搖晃起來的,他精神狀態不怎麼樣,按住膝蓋疼得齜牙咧嘴:「你快送我去趟醫院。」
位置偏,又因為大雪,這片沒有計程車,盛彥堯背著他走了三公里才成功打到車。
邢霄痛得一晚上沒睡,送到醫院後,盛彥堯跑前跑後幫他做事,他那麼僵硬的心搖搖欲墜,只是稍縱即逝,落在一個洞穴卡住,恢復了平淡模樣。
公司那邊一旦請假就要問理由。
邢霄正準備打電話,手機號還沒播出去,顧瑞生先打開了,憤懣不平的聲音,張口就是一通罵:「霄霄,這破舞蹈室,我不待了,你也走吧,別當什麼經紀人了。」
「怎麼了?」
對面的人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周天涯扯什麼瘋,今天占我便宜,被許燃看到了,給他揍了一頓。」
這不是很正常,邢霄並沒有特別震驚,畢竟一直都知道周天涯那個人就那樣。
只是他走不了,邢台寅欠了周天涯不少錢,他要補上這個洞還需要點時間,何況劉林妍那件事還沒過去。
在醫院待了一下午,邢霄電話都快被顧瑞生打爆了,勸他趕緊走人,出了舞蹈室的顧瑞生神清氣爽。
晚點周天涯還真找來了,盛彥堯出門給邢霄買吃的,病房裡再沒有其他人,邢霄拖著腿站起身,他板直脊樑做好談判的準備,沒有一點後悔:「你成功了。」
周天涯看著他陰測測笑:「霄霄,不聽話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他是惹不起顧瑞生那個男朋友,只是邢霄這種無依無靠,還有個吸血鬼爹的人,太好拿捏。
無非是時間關係,他早晚能吃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