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彥堯在他身邊徘徊三天,之後他就沒去看邢霄了,滿心滿眼光顧著去找周天涯談話,字裡行間盛彥堯只有一個目的,把邢霄他爹欠的錢補上,然後帶他從那個破經紀公司出來。
公司名聲在外,盛彥堯中途吃癟,人沒見到,先得了一頓閉門羹。
盛彥堯不死心,人離開了他就跟著,好幾天後,終於有點回應了。
信息是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只有一兩萬粉絲的那種回復的,說是手上有周天涯的軟肋,輕輕地嘆息,電腦里那封郵件有了回應,他叩住電腦,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盛彥堯跟邢霄再見面,已經是兩個星期之後,菜單放了很久也沒點幾個菜,杯子裡的咖啡續了好幾次,邢霄率先開口:「盛彥堯……」
從顧瑞生嘴巴里聽了不少消息,盛彥堯開門見山:「你如果是怕打官司麻煩,我可以幫你找律師。」他又添補道,「錢也可以借給你,幾百萬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得了吧。」邢霄跟被他逗笑了似的,「我借錢也借不到你身上,你比我窮。」
「那你找我是……」
「跟你說清楚。」邢霄說道,「丁節恆都跟我說了。」
說什麼了?盛彥堯無端緊張,是說他其實很早之前就喜歡邢霄了,還是再說一句自己有打算追邢霄,或者……
想像被打破,邢霄很正經地看著他:「周天涯的事我會看著辦,你別插手。」
大漏勺丁節恆酒喝多了亂打電話,有點什麼秘密都給盛彥堯抖出去了,他撫眉,恨不得逼出來個川字:「我就不該跟他說。」
本來的打算是問問丁節恆自己要是去找周天涯老婆,讓丁節恆提個意見。
他想早點解決邢霄身上這個狗皮膏藥。
簡單粗暴愛出餿主意,丁節恆的結論就是把姓周的打一頓,給教訓,非常沒有參考值,好點兒的建議沒提,倒是把盛彥堯的打算全漏出去了。
「你過度關注我的生活了。」邢霄跟他坐了好半晌,他陷入沉思,像一條落在深海里的魚,被海浪聲剎住呼聲,盛彥堯是岸上聽不到回音的沙礫。
「沒有過度。」咬咬牙,盛彥堯說道,「我就是覺得——」
「可憐我?」邢霄認準是他幹得出來的事,「不跟我吵架,反倒準備幫我點什麼了,你很奇怪。」
「你是非要逼我說出點什麼來。」盛彥堯一忍再忍,他生出一種自己就是個千年忍者的錯意,「邢霄你別裝傻了。」
「我裝什麼傻了?」要走的人因為盛彥堯一句話,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要我看什麼?說幾句喜歡我,然後給我解決問題?我不需要。」
他什麼都知道。
盛彥堯苦澀澀的想。
知道他喜歡,卻會錯了想幫他的意。
「你別那麼軸好不好。」盛彥堯放軟的語氣緩緩落下,他伸手去觸碰邢霄還支在桌上的手,「你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