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子傳父業是傳統,朱衛紅多麼想將他一輩子的心血傳給他女兒,可是他女兒不要,只喜歡吃吃喝喝,去媽港耍牌。廖金鳳那麼認真、那麼努力、那麼有能力,若沒有機緣,可能一輩子都是給人辦事的。
沒有的,拼了命,卻夠不到;有了的,不珍惜,棄如蔽履。
朱衛紅告別,忙著去叫女兒女婿來上班。
書勤低頭沉思剛才廖金鳳的話:貨包裝好了,要發嗎?
這個廠子現在都是自己的了,其實不必要發貨啊!其實可以省去這個環節啊!把淘寶店移到加工廠來!省去訂貨送貨的環節。
這是近期的目標!
書勤正這麼想著,鄭融說:「妹,淘寶店那邊沒有我,你們忙不忙的過來?我…我想…我想駐廠一段時間。」
嗯,也對,這個廠肯定是交給鄭融管,他大學學的也不是這個專業的,想管理這個廠,是要下廠待一段時間。
書勤說:「有胡絹,胡絹和你一樣,都是一個人頂三個人使的主,淘寶店我忙的過來。你在廠子裡多辛苦辛苦,待個兩三個月的,跟著老師傅多學學。」
「對!」書勤說:「你跟著那個金鳳多學學,她大專學的是紡織,在廠里踏踏實實的待了兩年,說不定已經整理了一個筆記,讓她系統的教教你,事半功倍。」
「嗯。」鄭融說著,低下頭,臉微紅。
等了好久,沒有等來朱衛紅的女兒和女婿。
以為不來了,都要快吃晚飯了,書勤正要回H城,朱衛紅把人送過來了。
朱衛紅的女兒叫朱弘,模樣兒隨朱衛紅,五官不錯,個頭中等,並不是想像中的一身奢侈品牌的嬌嬌女。女婿叫胡天,個子挺高,不瘦,有些小壯,外表有些小瀟灑。
看一眼就知;問題出在胡天這裡。
書勤看看朱弘的肚子,平的,還沒有懷孕。
人來了,書勤交給鄭融,守著朱衛紅的面,狠狠的對著胡天說:「和工人們同吃同休,做不到,就不要在這廠子做了!出去喝西北風去!」
書勤聽到胡天隱隱的「沏兒」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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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回H城,開門,50平方米的小屋裡人還不少,胡絹、鄭錦,書恩、楊帆、李光。
屋裡還飄蕩著一首神秘、詭異、禪意的歌,書勤進來的時候,正唱到:「我看見山鷹在寂寞兩條魚上飛,兩條魚兒穿過海一樣鹹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來遇見人們破碎,人們在行走身上落滿山鷹的灰。」
然後再唱,歌詞就是什麼暖呀冷呀雪呀飄呀,接著還有什麼「呀」什麼「呀」,唱歌的女孩子聲線聽著很可愛,細聽又有些不寒而慄。
反正書勤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問:「這首歌誰唱的啊,這麼奇怪!」
胡絹說:「薩頂頂啊,聽說過嗎?」
還真沒有聽過,書勤說:「哦。」
書恩問:「姐,我鄭融哥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