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桂食品廠移了主,楊帆給挑了個好日子,舉行了重新開工儀式。
書勤還剪了個彩。
偷奸耍滑的都開除了,升了鄭大柱和另外一個能幹的,一個管藕粉,一個管桂花糕。
書勤坐在總經理辦公室,琢磨著把空著的二樓填滿了。
正想研究研究做薯條和做地瓜乾的機器,接到了鄭融的電話,鄭融說:「胡天已經連著兩天沒有來上班了。」
書勤問:「朱弘呢?」
鄭融說:「朱弘在,每天都在認真的和老師傅學習。」
「那朱弘知道胡天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
書勤說:「先告訴朱衛紅吧,超過24小時失聯就可以報警了,讓老朱決定吧。」
鄭融答應著,掛了電話,然後過了十分鐘又打過來:「妹!胡天又跑去媽港耍錢,又耍輸了,又被扣下了!」
當初見朱衛紅將胡天贖出來,胡天還是一股子傲氣公子哥的模樣,就知道他沒有吃一塹、長一智,吃一次虧、學一個教訓。
預見到胡天會復賭,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朱衛紅給書勤打電話,說要開車來H城,有事當面和她商量。
書勤說:「行!」
約在藕桂食品廠的總經理辦公室見。
一個小時,朱衛紅的車停在了廠內,車裡有五個人,朱衛紅夫婦,朱弘,還有一對中老年夫婦,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胡天那苦命的爹娘。
朱衛紅勉強維持了社交禮儀,想和書勤寒暄一句:「上官,這廠…?」
書勤說:「我剛買的。」
「哦哦哦,」朱衛紅心裡百感交集,當初將東方紅針織廠移交給上官的時候,知道上官的年紀,比他女兒女婿還小好幾歲!
人家這么小小年紀,一個廠子接一個廠子的吃,一套房子接一套房子的買。
胡天呢?一個廠子一個廠子的輸,輸完了親爹的廠子,輸岳父的廠子,廠子都輸光了,現在只剩下賣房了。
看朱衛紅訥訥,書勤說:「來,來辦公室里談吧。」
到了辦公室,分賓主落座,有秘書給沏藕粉,端桂花糕的碟。
朱衛紅和胡天爹都低頭,唉!這總經理的位置他們也是做過好多年的,可是,都給敗家孩子輸光了!
兩個主事的人都不說話,不說話也不行,時間一秒一秒「格噠」「格噠」的走著,人生進度條一點一點的往前推移。
書勤開口:「老朱啊,我聽鄭融說朱弘這段時間在針織廠乾的不錯,畢竟是你的女兒啊,從小到大都是從針織廠長起來的,耳濡目染的,學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