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不由分说堵上她的唇,狠狠的吻着。很多个晚上,元胤都这么看着她,她拒绝不了他能腻死人的眼神,沉溺在他的霸道之中。
意识到宴长宁的妥协,元胤抱着人重新回到床榻上。她还没做好迎接他的准备,便被他偷袭,忍不了身体的不适,低声喊了出来,身体扭动着像轻颤的杨柳枝。
“长宁,不要走。”
“答应我。”
宴长宁已经适应元胤的存在,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不做任何承诺。元胤孤高临下的看着她,宴长宁的目光被他的眼神吸引,犹如溺水之人,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开始主动迎合。
两人分别一年多,还债一般的相互占有对方,燥热的夜晚蒸腾了所有理智。他们相互让对方疯狂,一起向着深渊沉沦。元胤压低声音,不停的唤宴长宁的名字,在她耳边说着动听的情话。
宴长宁精疲力竭,却睡意全无,靠在元胤怀中,环着他精瘦的腰。元胤抱着怀中的人,贪恋她的美好,他说了很多话,过去的事,一件件一桩桩细细的说给她听,不停的对她道歉悔过,祈求原谅。
宴长宁仰头主动吻他,痴缠许久才离开,“我原谅你了。”
“明天不要走,好吗?”
“不,今天是最后一次。皇上,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宴长宁说。今夜她释放的感情等天亮之后必须悉数收回,现在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元胤捧着宴长宁的脸,认真问道:“如果我到邺国求婚,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宴长宁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靠在他的胸膛前闭眼睡了。
早晨,宴长宁很早就醒了,元胤也醒了过来,轻抚着她的头发,“再睡一会儿。”
“皇上该回去了,天亮之后人多眼杂。”宴长宁坐起来推元胤说。
元胤侧躺着,将人拉了回来,“你怕什么?”
宴长宁裹紧了薄毯,她怕很多东西,现在最怕被他蛊惑而留下。
半个时辰之后,元胤恋恋不舍的离开宴长宁的身体,下床穿了衣裳离开。宴长宁送他到门口,关了门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薄毯裹紧了全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暗骂自己贱。从她被俘虏,直到重生再到现在,这辈子已注定不会干净。
歇了一阵之后,宴长宁换来宫女收拾了床铺,霍夫人知道昨夜发生的事,让伺候在玲珑阁的宫人备好了汤沐。沐浴之后邺国来的宫女送来衣裳首饰,伺候她梳妆。宴长宁没精打采,心事重重,任由身边的宫女帮她换装。
“换一身吧。”宴长宁站在一人高的琉璃镜前对蓓儿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做什么?
蓓儿跪着帮她系好腰带,说:“奴婢看公主穿这一身挺好,再换的话来不及了,巳时出发。”
“又不是去相亲,穿这身不太好。”宴长宁说,让她勾引元胤吗?虽说这身碧色宫装很保守,也很好看,但太贴身近乎让她的好身材一览无余。“公主说笑了。”蓓儿拿了青烟一般的外袍批在宴长宁身上,又配了披帛,整理完毕之后说:“可以出发了。”
到主殿拜别霍太后,两个小的并不在她身边。“公主不必多礼,坐下说话。”霍太后见她步子虚浮走路缓慢,心中晚万般不是滋味,昨夜元胤到玲珑阁时她已知晓,带人去阻止时,却神差鬼使的停止不去打扰。熟知其中内情之后,她便将扬灵带回延福宫关了起来,也由着元胤去。
玲珑阁伺候的宫人将昨夜发生的事,以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回禀给她听。霍太后突然犹豫,要不要继续棒打鸳鸯。霍太后留了宴长宁用早膳,也不提昨夜之事,让她路上小心。
“谢太后关心。”宴长宁谢道。
用过早膳,宴长宁与宴振廷汇合之后,兄妹二人在宫人的指引下坐上轿撵到宫门口,唐程恭候多时,行了礼之后与他们一起等候元胤和霍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