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一顿。
苏满树说:“我大将军的身份,是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兄弟们给的,是我苏满树和将士们扛着一刀一剑,用血肉拼出来的!如果,殿下真的这么认为,我苏满树如今的一切都是你给的,那么请殿革去我的帅职,就让我继续做一个普通的泥腿子!如你这般的昏君,也不配我苏满树和众位将士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地拼命杀敌!”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出了齐王殿下的毡房,丝毫没有齐王颜面。
“果然是一匹桀骜不驯的西北战狼!”齐王无奈地摇头,苦笑着。
如此看来,他的月儿,他是无法用威胁苏满树先放弃她的这个法子了。
这个苏满树,倒是如此的,蛮横无状,野蛮无礼,却也是顶天立地,霸气十足。
这才是真正的西北将士,真正的铁血男儿!
或许,这也是他的月儿最终选择了苏满树的原因。
可是,我的月儿,我该怎么办啊?你难道宁愿与要兼祧两房的苏满树在一起,也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吗?
齐王殿下叹气,他也如同苏满树一样,是不想要离开他的月儿的!
既然让苏满树主动放弃他的月儿,这条路走不通,他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齐王殿下转身叹气,把自己身边的侍卫叫了过来,语气平淡地问道:“先锋骠骑营的那个小将士李源,可是派人去寻了?”
“回禀齐王殿下的话,已经派人连夜快马加鞭的去寻了,只是听闻他近几日被派去执行任务了,或许要迟上几日才能过来!”
“好,这件事你们抓紧时间办,本王需要立即见到他!”
“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一更,还有第二更哦~~~
☆、135|第135章
第一三五章苏满树与齐王
苏满树抱着南巧,无声地叹气。
南巧是窝在苏满树怀里的,只觉得他情绪不高,却不知道他在为何事烦恼?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夫君,你是怎么了?是为了与祖母和母亲他们如何沟通而烦恼吗?”
苏满树摇着头,笑道:“我与她们整整十四年不曾见过,她们却想妄图插手我的婚事,只能说她们太想当然了。她们的事情你不必烦心,等我把营地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抽出时间去镇子上一趟。”
三日之后,征夷大军班师回朝,苏满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的。他是西北边疆的将士,在君国天下面前,他自然是顾不上自己的小家的。
南巧并不急着让苏满树去处理兼祧两房的事情,如此荒唐可笑的事情,有苏满树在,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
不过,让南巧有些意外的是,她的晋安哥哥,齐王殿下。
她望着自己眼前站着的齐王殿下,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小声道:“晋安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齐王殿下朝着南巧笑道:“我自然是过来看你的。”
南巧有些不知所措,抬着头,一脸纠结地看着他。
他朝她苦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摸她的发顶。南巧见齐王的手伸了过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别着头,躲开了他的手。
齐王殿下也是不舍得逼她的,毕竟是他在疼了心里那么多年的心头宝,就算是她已经不肯嫁他,他也是不舍得逼她的。
她只要活着,对他来说,已经比什么都好了。他宁愿对着这样对他一脸戒备的月儿,也不想对着她冰冷的牌位的。
他叹了一声,收回手,说道:“小姑娘真是长大了!月儿,我只是过来给你送些东西的。西北边疆,条件恶劣,许多东西自然是不及京城的。如今,你有孕在身,自己的身子一定要自己照料好才行。我昨日命人翻了库房,里面有些药材吃食和皮毛意料什么的,比较适合你用的。”
“晋安哥哥,我在这边很好的,你不用如此为我费心的。”
“月儿,你……就一定要跟我这般见外吗?”齐王殿下苦笑着:“就算如今,你已经不肯嫁我了,我也依旧是你的晋安哥哥啊!我们之间的情谊,难道仅仅这样就断了吗?”
南巧垂下头,她小声道歉:“晋安哥哥,对不起……谢谢你……你的恩情,月儿此生无以为报,只得……”
“月儿,来世,来世,你嫁我,好不好?”齐王晋安快速地打断了南巧的话,满眼带着期盼地望着南巧的,等着她的回答。
南巧摇了摇头,她说:“我来世,也答应了苏满树的,我答应了,与他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齐王晋安苦笑道:“月儿啊,你……连唬我的话都不肯说,哎……是我痴心妄想了。”
他们两个说着话时,正巧出去办事的苏满树回到了毡房门口,隔着帘子听到了南巧的话,也摇了摇头,唇角挂笑,低声说了句:“傻姑娘。”
他丝毫没有停顿,立即伸手掀开了毡房的门帘,直接跨步走了进去。
南巧看见自己的夫君回来了,下意识地就迎了上去,与他说道:“夫君,晋安哥哥……呃……是齐王殿下来给我送东西了。”
齐王晋安其实是懒得看见苏满树的,只是如今为了见月儿,他也不得不过来就是了。
苏满树朝着齐王殿下点了头,算是行过礼了。
两个人默默地站了许久,没有一个人开口的。
南巧夹在两人之间,急的团团转,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其实是有些担心位高权重的齐王晋安回找苏满树的麻烦的。她如此的坐立不安,苏满树自然知道的。他轻叹了一声,也是为了然自家的娘子安心,于是与齐王殿下道了谢:“多谢齐王百忙之中记挂着末将的内子,末将带我的内子及未出世的娃娃谢过殿下的好意了。”
齐王晋安心中很是不舒服,只是目光落到了一脸担忧、惴惴不安的月儿身上时,又狠不下心了,只得与苏满树客套地说了几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南巧极为别扭,她也说不出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可是这就像是穿了一件不合身的里衣似的,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的合身,让人总会觉得不舒服的。
齐王晋安也懒得与苏满树说这些话,只是他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月儿,不用继续日日夜夜地对着她冰冷的牌位了,他自然是不舍得走的,只能继续与苏满树谈论着无关紧要的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