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之后,外头开席了。周氏等人才纷纷出去了。
周氏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前她还拍着她的手道:“七弟妹别着急,七皇弟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把自个儿肚子喂饱了,等七皇弟回了房才有力气喂他哩。”
赵敏禾正起身送她呢,听了这话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么直白……说好的古人都很含蓄呢!
周氏坏笑着走了,留下赵敏禾苦兮兮地对陪嫁过来的拨云弄月道:“叫人准备热水和热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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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亓箫直到亥时才被韶亓荿扶回来。
到了新房门口,韶亓荿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了,才低头对瘫软在他身上的男人道:“七哥,没人了。”
韶亓箫刷地站直身体,拍拍韶亓荿的肩膀道:“做的好!下回你大婚,七哥也帮你!”
韶亓荿笑哈哈点点头,大摇大摆走了。
韶亓箫神清气爽地整了整衣袖,这才推门而入。
新房里赵敏禾已换下了繁重的袆衣,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贵妃榻上……看书……
待看见了门口的男人,她微笑着起身,上前用自己微微发颤的手牵了他的手道:“我叫人在净房为你备好了热水,你去把这一身酒味儿去了吧。”
韶亓箫一个怔神间,已被她推进了净房里。
不待他说什么,后头“嘭”的一声——她没有跟进来,反而将他自己一个关进了净房,大有他不洗完不准出去的架势。
韶亓箫失笑。明明紧张得手都抖了,还这么强装镇定。
不过,被她这么一搞。韶亓箫原本兴奋到极致的心情,倒是稳了许多。
他们还有无数个日与夜,可以像今日这样,她等着他回房。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在他们共同的寝居里头,等着他归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自己,又自己哈了口气试试,确认再没有酒味了,他便立刻推门而出。净房里头,自然有仆人从另一扇门进来收拾干净,换上新的干净的热水。
赵敏禾还坐在贵妃榻上看书。不过她的样子可不像读书的模样,光是一听他推门的声音便状似不适地动了动,显然是正紧张呢。
他大步跨过去,将她拉进怀里,在她的惊呼声中紧紧抱着。怀中是软弱无骨的她,活着的真实的她。
她在今日嫁了他为妻!
一想到这个,他又兴奋起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梨花大床上走去。
丫鬟们见状,已自发往外头走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