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松,噘嘴道:“难不成现在就没打?”
而且打在那儿,怪不好意思的呢。
晚膳时,赵敏禾整出了一桌子菜,四菜一汤。她做菜的手艺不如糕点的手艺,味道一般而已。
韶亓箫却很给面子,风卷残云般吃得干干净净。
后果便是,赵敏禾晚间在榻上给他揉了很久吃撑了的肚子。
而后,等他肚中好过了很多,便翻身开始另一种折腾她的方式。
不同于之前几次的温柔缱绻,这一夜男人的动作莽撞而粗鲁。若非他一直等她适应了才开始这狼一般的凶狠,赵敏禾差点儿撂担子不干了。
等一切都结束时,她一丝力气都没有,只好任由他抱着她去净房清洗。
重新上了榻,赵敏禾本能滚到了大床里侧一些,想离他远一些。
奈何却被他大掌一拉,重新回到了他怀里。
见人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意识渐渐沉迷入梦时,身侧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长叹:“阿禾,原来人是会变得贪心。”
看着她啧了啧微肿的红唇,却并未清醒,韶亓箫才仰躺到她身旁,盯着头顶的红纱帐,轻轻出声:“我也变得贪心了。”
他一直知道这一世,她喜欢他。
但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么?那恐怕没有。
婚前,他告诉自己,他有一生的时间呢。
大婚当日,他与她说的话,也句句真心。
谁料到,这才过了四日而已,他便迫不及待起来。
新婚以来过的这几日太幸福,乃是他渴求了两辈子才得来的。
韶亓箫告诉自己,别太迫切了,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感情是要靠时日积累的,她不像他,有着前世那样的光怪陆离的经历。所以不急,这样幸福的日子,以后每一日都是。
突然,一抹馨香从旁袭来,她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臂侧无意识地蹭蹭,他的肩膀也成了她半个枕头,一只柔荑也放在了他肚子上。
韶亓箫失笑。转过身来,将她小心拢进怀里,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赵敏禾毫无例外地又起晚了。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散乱的发丝,慢半拍地心想:幸好她自己当家做主,否则常常这么晚起,又置长辈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