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的人是一名婦女,她此時舉著手渾身顫抖著,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溫格爾記得這名婦女,她昨天才來找她為她兒子賜福過,她的兒子因抵抗入室搶劫的殘忍盜賊而被砍掉了手腳,她讓她兒子重新長出手腳的時候,她跪下來說她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伯特出手就想懲罰這名婦女,溫格爾攔住了他。
「為什麼?」
「為什麼?你怎麼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婦女像是有什麼天大的冤情般指著溫格爾質問道:「你可是教皇啊!你在賜福的時候怎麼可以不分善惡!」
隨著婦女的講述,眾人逐漸搞清楚了情況。
婦女的兒子被入室搶劫的盜賊砍掉了手腳,昨天剛找溫格爾治好,然而治病成功的他們卻在同一個旅館裡看到了同樣治病成功的那名盜賊。
原來那名盜賊在搶劫完他們家後不久患上了無法治癒的絕症,這本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溫格爾卻不分黑白、不分是非地治癒了這名盜賊的絕症。
這個盜賊有什麼資格得到神靈的賜福?
犯下了那些罪惡的他憑什麼能夠安然無事地繼續活著啊!
婦女撕心裂肺地哀嚎著,她想要上前搖晃溫格爾的肩膀,克萊這次反應很快地擋在了溫格爾的身前,伯特也是。
溫格爾卻推開了二人,她仰頭直視婦女的雙眼,似是透過對方的雙眼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婦女根本不敢與溫格爾的金眸對上視線,她有種自己被人看穿了的感覺,而且剛才那一巴掌已經耗空了她所有的勇氣,她現在開始感到後怕。
「為什麼我不能治癒那個信徒?」
溫格爾走到離婦女很近的地方,伯特伸了伸手又作罷,克萊則一直警惕著婦女的舉動。
「你和你的孩子是聖靈神的信徒,他同樣也是聖靈神的信徒,你的孩子可以得到神靈的賜福,為什麼他不可以得到神靈的賜福?」
溫格爾沒有任何反諷之意,她很認真地等待著問題的答案。
這還用問嗎?
周圍的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婦女也理所當然地說:「他是一個竊賊,他砍下了我孩子的手腳,像這樣作惡多端的人憑什麼能夠得到神靈的賜福,難道神靈祂就不分善惡嗎?」
「從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你的兒子之前一直欺負著你口中的竊賊,因為對方的長相異於常人,你的孩子鼓舞同伴往他身上潑灑糞水,點燃了他破舊的房子,他那癱瘓的奶奶因此喪命在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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