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廣播……」
他話沒講完,陸時宜先被檸檬水嗆了一口。
不會吧,他也要來八卦嗎。
她輕輕咳了咳,有點不太好意思:「別打趣我了。」
眼神太真誠,沈江嶼笑了一下:「但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不是嗎?」
算是吧。現在八卦的焦點,都轉向了別的地方,倒是沒人再討論她。就算討論,也不是什麼負面新聞。
「你和我出來,周亦淮知道嗎?」沈江嶼問。
「啊?」
她先疑惑了一下,跟周亦淮有什麼關係啊。
隨即反應過來,磕巴著解釋:「我們還沒有……」
沈江嶼彎唇,手指倒是攥緊了一下。
也好。有些話,好像是最後的機會說了。
上半場演出時間到了。
沈江嶼的那杯酒也來了,極致的粉色,像霧似海。
陸時宜恍惚想起來,他好像很能喝來著,至少上次的酒蒙子挑戰,他拔得頭籌。
表演的是一個專業樂隊,燈光很暗,熱情的電吉他音響起,點燃了現場,也引爆了觀眾們的心。
這種氛圍之下,好像給了人一種無以名狀的勇氣。
手機震了震,周亦淮給她發了消息:[下雪了。]
這她自然知道。此刻她的褲腳上還有尚未消融的雪花。
她嘴角彎了彎,回覆:[?]
Z:[喻婉月說你下午跟朋友約了,那晚上有沒有空?]
陸時宜垂著頭,手指飛快地敲擊:[你不會又要請我吃夜宵吧?]
兩秒之後。
Z:[是]
Z:[也不是]
標準的留懸念,他吊人胃口地回:[你來了就知道了。]
Z:[所以,有沒有空?]
心跳怎麼都無法平靜。周亦淮昨天那番操作之後,好像幹什麼都順理成章了起來。
陸時宜在沈江嶼的呼喚下收起了手機。
周亦淮沒等到消息,從後門進了livehouse,撣了撣身上的雪粒。更衣室內,音樂社的人幾乎都來全了。
攝影社的幾乎全在外面拍上半場那支演出的樂隊,也有少數在這邊。
主唱拍了拍他:「辛苦你了,臨時過來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