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休羽道:“那些人把我们玄鸿宗灭门,绑架我的那一天,还是已卯年白露日,没想到竟然已经过了一年。”
沈安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把他湿淋淋的头发裹了起来:“能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天是已卯年的白露,韩休羽和他的师弟决明两个人进到梵净峰后山的林子里去砍柴,一直到巳时才回到玄鸿宗。回去以后,决明去找师尊,韩休羽则把柴送到了厨房。当时他远远听到决明惨叫了一声,于是立刻跑了过去,发现师尊和师兄们都被人杀害了,在牵牛花地里烧成了焦灰。他从窗外看到决明的身影一闪而过,也没多想就跑进屋子里去找他,结果就着了坏人的道。
那些人把他打晕,用麻袋装着他一路不知道往哪里走,只要他醒过来,就给他灌蒙汗药。等韩休羽再次恢复意识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盛满毒/药的大水缸里,除了一根透气用的芦苇管子,其他地方全是密封的。他在水缸里挣扎了一段时间,但一直都无人理睬,后来他就感觉身体越来越僵硬,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玄鸿宗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派,除了一个姓何的鉴宝高手,没有其他名人名士。去年玄鸿宗所在的梵净峰意外起火,宗主和弟子全部丧生,因为这事过于惨烈,当时在江湖中也传了好一些时日,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被人秘密灭门。
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小门派,最后却落得这样悲惨的结局,真可谓是世事无常。
黄昏的天边有一片红艳艳的晚霞,黄昏的火云山庄里有一大一小两个促膝长谈的人。他们的剪影投在木窗上,成了两幅妙手丹青的画卷。
韩休羽抿了抿嘴唇:“沈叔,你说我师弟他还活着吗?”
沈安道:“有可能。那些人心狠手辣,下手果断,既然用绳索绑他而不是直接杀他,就很有可能是因为某种理由而留了他一命。”
韩休羽点了点头:“您能想办法帮我找到他吗?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沈安:“虽然我愿意帮忙,但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的希望很渺茫。”
送饭的家仆端来了晚饭,打断了二人沉重的话题,沈安单手把韩休羽抱起来,拍拍他屁股上粘的灰:“先吃饭去,有什么事都先吃饱了再说。”
今天厨房送来的晚饭是辣子鸡丁、红烧茄子、牛肉馅饺子和冬瓜虾仁汤,沈堂主和弟子们的伙食完全一致,不存在任何特殊待遇。
火云山庄的一众弟子此时正聚在食堂里吃晚饭,天色有点暗了,食堂里点起了明晃晃的油灯。
灯下看菜,更觉鲜嫩可口;灯下看人,更觉明艳动人。
头戴双龙戏珠红抹额的少爷秋子岩盯着长桌对面的夏茗,把一块香气扑鼻的鸡丁掉在了木桌上。
夏茗是众弟子中年龄最小的女弟子,美貌非常,秋子岩从弟子入驻那天起就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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