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内息进入人的经脉,会像浮萍随水而动,循序渐进,可这股至寒至刚的内息却仿佛一条横冲直撞的游鱼,将韩休羽经脉运转的节奏全部打乱,冲进他每一根血管,每一条骨缝,所经之处便好像抽筋刮骨一样。
“都让开!”冷秋风推开众人,跑到韩休羽身边,伸手贴上他的后背,想为他调息,可一股内息刚推进去一半,就像撞上了冻硬的冰面一样被挡了出来。韩休羽痛苦地趴倒在地,手指狠狠抠进青砖的地缝里,嘴角隐隐有血沫溢出。冷秋风不知所措地抱起他,身后那扇尘封了二十多年的院门就在这时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带他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冷秋风咽了口唾沫:“师,师祖,他情况有些不对,是否先去看大夫比较稳妥?”
“不必。”那个声音又道:“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冷秋风只得把韩休羽送了进去,脚后跟刚一迈出小院的大门,两扇沉甸甸的木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
冷秋风:“……”
从这关门儿的气势上看师祖脾气不怎么好啊,冷秋风默默在心里给韩休羽点了根蜡。“都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他挥挥蒲扇似的手,遣散了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的弟子们。
午饭时分,闲云门的食堂简直炸开了锅,每个新弟子身边都围着一圈儿师兄师姐,向他们打听“吞山河”的细节。
“那狮子口里嗖地一下吐出一道蓝光,”秋子岩伸手比划:“然后就这样,这样,再这样,窜进休羽脑门儿里不见了!”
“哇——”四座一片惊呼之声,秋子岩讲起了劲儿,一只脚踏上板凳:“冷长老想给休羽调息,但他的内力根本输不进去,就在这时,师祖出现了。”
“你们见到师祖了?!他长得什么样?”
“呃……须发皆白,又高又瘦,长眉毛单眼皮高鼻梁薄嘴唇……”秋子岩信口胡诌,编的一套一套的,一块脏抹布突然飞来,击中了他的后脑勺。
“脚从凳子上拿下来!”食堂大妈一声河东狮吼,吓得秋子岩一哆嗦:“真能编啊!人家都说根本没见着师祖,就你个吹牛不怕交钱的,一点不知道臊!”
寂静的小屋里,韩休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没有纱帐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老头。
“醒了?”老头闭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韩……休羽。”发出声音的一刹那,经脉里那种扒皮抽筋的剧痛又回来了,韩休羽疼得想打滚,却发现自己全身沉得要命,一动都动不了。
“哦,我忘了,”老头睁开眼,在韩休羽穴位上轻点几下,指尖流出几缕温和的力道,将他体内那股反复折腾的内息重新压下:“你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韩休羽:“……”
“我是闲云门上一任的掌门李松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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