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簡打趣, 「您是如月之恆,如日之升,老當益壯, 不減當年!說什麼謙虛的話!」
「你小子!」被他這麼一說, 周知延老臉通紅地伸出食指點了點。
程悅在附近的飯店訂了一桌菜, 全送到單位里, 大家圍坐一起,與周知延推杯換盞。
不論何時, 周知延永遠是他們的前輩, 是他們指路的明燈。
連不勝酒力的程悅也被這氣氛催得多喝了幾杯, 兜里的手機震動幾下沒動靜她也不知道。
到最後, 坐在桌前的程悅一張小臉酡紅, 眼神迷離撐著下巴。
和她平常冰山美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喝醉了?」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沒有!」程悅下意識地否認,卻感覺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扭頭一看便發現陸淮站在她身後,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你怎麼會來這裡?」
此時輪值的同事已經離席,酩酊大醉的周知延也被盛吟秋等人護著送走。
桌上就剩寥寥幾人。
陸淮和程悅的同事們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撈起她掛在椅背上的包,扶著人往外走。「特意來接你的。」
程悅腦子裡一團漿糊,聽見這話問,「從哪兒來的?」
就在陸淮準備說下班順路的時候,程悅忽然湊近他。
「別撒謊,不然我讓曉曉過來了!」她豎著一根手指戳中陸淮的臉頰,耳提面命著。
知道程悅最擅長拆穿人的謊言,但也不是這麼用的。
陸淮內心深感無奈。
然而很快他就感覺不到了。
過分親近的距離讓她那張白玉無瑕的面孔在眼前放大,喝醉的人吐氣如蘭,熏得陸淮耳根子都紅了。
陸淮深吸一口氣才平息內心的衝動,坦白從寬道,「從家裡過來的。」
「你回家了?」程悅訝然。
「沒有,快到家然後掉頭過來的。」
喝醉酒的程悅太誘人了,細嫩的皮膚白里透紅,勾得陸淮忍不住捏了捏如同粉珍珠一般的耳垂。
陸淮家到隊裡有一段距離,和他上班的地點就是城市的三個角落。
他從單位到家再折返來接程悅,繞了大半個城市。
為了這,程悅也忍耐著耳朵上作亂的手,「誰做的耳報神啊?」
「你說呢?」陸淮笑了,鳳眼上挑、薄唇緊抿、顛倒眾生。
「小、葉!」程悅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
怕是剛才陸淮給她打電話沒打通,就找到葉雲簡那去了。
怪不得葉雲簡離開之前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都是學長學弟,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陸淮摟著程悅的肩繼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