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想勸他,也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那個中介說按照他們的路線跑一趟,回來就有1萬塊錢拿。警察同志你想想,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便宜!就算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那也不會是餡餅,只有花盆和拖鞋!」
說到激動處,李成面紅耳赤、唾沫橫飛。
說完之後他也發現自己這麼過激已經於事無補,也許魏陽早死了。
想到這裡,他帶著些希冀的眼神看向盛吟秋,「對了,我還沒問,魏陽他現在怎麼樣?」
其實李成寧願魏陽是違法犯罪被抓坐牢去,這樣好歹還有來日。
然而,他看著眼前盛吟秋一張一合的嘴,耳朵里充斥著嗡鳴聲。
「你、你再說一遍?魏陽怎麼了?」李成一張臉血色褪盡,伸長脖子試圖分辨盛吟秋的話。
「…魏陽已經死了,他的屍體在沙灘上被發現…」
盛吟秋又重復了一遍。
可話沒說完,李成突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我該死!」
嚇得坐他旁邊做筆錄的偵查員跟著起跳。
盛吟秋本意想阻攔,不過她隔著前后座不太方便。
等再看過去的時候,李成右臉上一個無比清晰的五指印赫然在目。
「我真是該死,我明明知道那個中介有問題,為什麼不再勸勸,要是我多勸勸魏陽他…」
一時間,自責和內疚席捲而來,淹沒了李成那顆惶恐無助的心。
看著他坐著默默垂淚,盛吟秋心裡也不是滋味。
這李成貌似成熟穩重,實則心裡還是沒長大的孩子,對朋友的死他怎麼能不感到愧疚。
但現在不是安慰他的時候,盛吟秋語重心長地說道,「魏陽的死跟你沒有直接關系,你想要幫他就只有要配合我們提供更多線索。」
李成搓了搓發紅的眼眶,重新抬起頭時眼神中帶著些堅定,「警察同志,你們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盛吟秋問到關鍵信息,「你知道那個中介的聯繫方式嗎?」
李成怔愣了一秒,有些失落地搖頭,「我只在魏陽手機上看到過有那個人的聯繫方式。據說他們有一個專門的群聊,裡面都是這樣的人。」
本來魏陽還想讓他一起做,不過被李成果斷拒絕了。
也正是因此,二人鬧了一場,最終不歡而散。
他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之後我也試過聯繫魏陽,但他一直都沒接我電話,直到9天前吧,再打他電話直接關機了。」
這件事情,李成手機里的通話記錄無法作假。
良言難全該死的鬼,就算李成再怎麼清醒,也沒辦法幫好友洗清被金錢蒙蔽的雙眼。
想要找到中介的聯繫方式現在比較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