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人越多程悅就越發現,有些人是真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面對警察的詢問還敢耍心眼。
尤其是現在這個接受詢問的,名叫吳利民的男人。
看似吊兒郎當,實則滿腹心機。
王東平每次的問題都被他打岔,說著說著他的思維邏輯就發散到外太空去了。
王東平跟他說案發時間,他說他太累睡得不早。
王東平問他在幹什麼,他說他打牌贏了不少。
次次答非所問。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有什麼心理疾病,正在思維散逸的階段。
但是作為一個有專業犯罪心理學知識的刑偵警察,程悅一眼看穿吳利民打的什麼算盤。
無非就是想要拖延著,讓警察誤以為他是那種聽不懂人話的人,對他失去耐心。
既如此,那就別怪她用非常手段。
那個王大海自以為能絕了警方的後路,殊不知他有張良計,程悅有過牆梯。
他能對工人威逼利誘,難道還大得過國家機器?
在個人利益面前,王大海那些威脅都是過眼雲煙。
王東平其實也有些脾氣上來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任誰在這種聽不懂人話的人面前,都會被逼急。
他額頭青筋猛跳,卻依舊克制著保持職業素養,「吳利民,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案發當晚9點到10點左右,你在哪裡?」
吳利民翹著二郎腿,一雙手挖挖鼻孔摳摳腳趾,「我不在自己的寢室還在哪,這碼頭上又沒有漂亮小妞給我摸腰。」
說完還流里流氣地掃了程悅那邊一眼。
吳利民回答得不干不脆,甚至油腔滑調地開起了黃腔。
這讓所有負責詢問的警察都為之火光。
泥人都有三分性,何況這吳利民擺明要和警方作對,並且輕蔑侮辱他們的女警!
在王東平要發火以前,程悅走過去摁住了他的肩膀。
王東平深知程悅的本事,壓抑著胸腔里奔騰的怒火瞪著目光淫邪的吳利民一眼。
程悅也不生氣,在吳利民上下打量的眼神中走過去,慢悠悠掏出一對銀手鐲拍在桌面上,「正面回答剛才的問題,或者我帶你去隊裡品品我們那的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