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司機聽了差點錯把剎車當油門。
實在是程悅的這個說法太匪夷所思。
他以為她衝過來是想要劫車逃跑,沒想到她的目的是要救另一個人。
在這種地方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誰還管別人的性命。
程悅可不會廢話跟他解釋,更不捨得透露一丁點信息。
「他受傷快死了,我想你也不會運一個死人回去。人是死在轉運途中的,兩邊你都不好交代,不如乾脆找個地方把他放下,就說他半路逃跑,你也不用擔這個責任,這不好嗎?」
她手上一用力,劃破的口子受到壓迫更疼了。
再說,程悅連理由都幫司機找好,他沒道理不答應。
謹慎起見,司機還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
那個男人一上車便是那個姿勢,到現在還在是那樣側躺著,剛才車子晃動那麼大動靜也沒能吵醒他,看樣子是真不行。
司機也是個聰明的,根本沒多嘴多舌問程悅為什麼要把一個受傷的人在這裡放下。
程悅把一切後路全想到,哪怕事後兩邊追查起來也查不到什麼的。
至於這個司機她更不擔心。
他自己牽涉到把人放跑的事情里,跟她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說了對他只有壞處沒好處。
緬北地界的人一個個惜命得很。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段,最終程悅選了一個岔路口比較多的地方停下來。
她麻利地指使司機讓他解開周知延身上的繩索,「把他抬下來。」
司機任勞任怨,剛才程悅攻擊他那一下,到現在還在疼,他深刻意識到對方的身手不簡單。
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被「賣」進金菠蘿園區,肯定是有問題的。
但這種事情他不會讓自己牽涉進去,他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不論是把女人的身份告訴老大,還是明著幫助女人,他都討不到好。
不如像現在這樣,他是被脅迫的,是受害者。
周知延是昏迷的狀態,這個無意識的人比起有意識的時候會重很多。
加上這裡山路崎嶇,司機磕在一塊石頭上,差點一個趔趄把人摔出去。
「小心一點!」程悅擰著眉頭厲聲警告。
現在的周知延很脆弱,再受到二次傷害不知道又會增添什麼風險。
司機陪著笑點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背上的人安置在路口一棵參天大樹背後,讓人靠著樹依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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