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因為這聲嘆息失眠了數日,宋瑾的病他聽許無渺說了,哪怕他再能從閻王爺那搶人命旦碰上心病怕也是無能為力。
可當他對上姜芋的那雙藏著希冀的眸子時,這句話他沒能說出來,不是因為他於心不忍,他從不扯謊哄姜芋,他知曉姜芋能挺得過耒,他只是覺著他雖治不了但宋瑾肯定現在死不了,於是他就道:「阿芋,你多多與他在起,你也開心,他也開心。」
許無渺:「……」
她師兄能說出這種話簡直跟換了個性子樣!畢竟他師兄碰到實在救不了的病人,哪怕病人家屬哭得再怎麼天崩地裂,他都會冷冷地說,「該準備後事了!」她直覺著她師兄行醫這麼多年沒挨過打實在是太幸運了。
姜芋瞭然地點點頭,眸子裡還存有亮光,「醫術治不了,其他的呢?」轉頭望向許無渺,「本宮記得許姑娘說過,心病還需心藥醫,本宮也許能解開他的心病,本宮要如何做?」
「阿芋,這個說不準的,你若能找到他犯心病的原因,或可能解。」傅容道。姜芋心裡下了決心,她定尋出原因,又與許無渺道:「既然來了便留下吧,可要去瞧瞧陛下?」
「要的,我還真有點想陛下了,師兄可要去?」許無渺問傅容。傅容望向姜芋,「我若去阿芋可有所顧忌?」
姜芋訕笑聲,心裡很過意不去,她適才之所以沒說讓傅容跟著過去是怕宋瑾見有男人跟在她身邊心裡不舒服,但傅容是她多年的好友,畢竟不同於常人,她能讓鄔初年穿女裝,卻說不出讓傅容穿的話。
「哎呀,娘娘還和師兄客氣呀。」許無渺笑著打趣。姜芋還真不是客氣,只是這事關係到男|生尊嚴,沒料到傅容卻板著臉表示,。穿女裝無礙,你們不笑我就成。」
「不笑,絕對不笑。」許無渺做出保證,可陪傅容換了女裝出來,她頭個噗嗤聲笑了出來,而後離傅容遠遠的,「師兄你穿上女裝竟然比我還好看,沒天理了!」
姜芋也有點訝然,只見傅容冷著臉提了提裙角瞥她眼,「還去不去?」姜芋隨即正了正神色帶著兩人進了太和宮。
宋瑾此時正用手指點著奏摺說,「蔣同竟如此無聊,和別的臣子掐個架也要和父皇發牢騷當父皇很閒?」
宋珩摸摸鼻子,心道這不是沒事可寫了嗎?他湊個數而己,嘴上回:「過分!皇兄必須罵罵他!」宋瑾提筆罵去了。
宋珩聽聞腳步聲,抬頭見姜芋領著兩個女子進來,其中個女子襲白裳,身形高挑,冰顏雪骨,不由挑了挑眉,心道這是傅容吧!姜芋順著他的目光瞧,而後朝他頷首,宋珩心道果然是!
宋瑾批完罵詞發現姜芋領著兩個女子正要向他行禮,忙站起來歡喜道:「無須多禮!阿芋你回來了!」轉眼瞧見許無渺,當即點了下頭,「許姑娘也來了。」目光游移到傅容臉上,疑惑地問,「阿芋,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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