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再不去聽這些話,一對上鄰國二十個高手,即便他劍術再高超,也不得不集中精神迎戰。
魏同站在一邊的岩石上,又道:「郎便你帶了人來,他們也未必來得及救你,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先前探得這條線的暗衛已被殺了,而姜羲等人若想儘快趕到這條線路的盡頭救宋瑾也只能靠運氣了。
宋瑾的胳膊上挨了一刀,握劍的手已經不穩了,可他不能輸,他一輸阿芋就沒救了,他要救阿芋,阿芋救了他兩次,他不能連救阿芋一次都做不到。
獄風吹得更狂了,宋瑾的眼在風中捕捉到點白色,下雪了?
宋瑾忍著疼痛,好似全身又來了勁兒,賭約己輸了不要緊,但定要救出阿芋來!
宋瑾提劍向魂同奔去,中選避開鄰國探子,味地攻擊魏同,就算死他也得拉著魏同起下地魂同接過個探子扔來的長劍,將宋瑾的攻勢擋了回去。宋瑾的招式越發凌厲,魏同與他過了幾十招,明顯不敵他,魏同倒退幾步,試圖用先帝刺激宋瑾,「宋瑾,不要這麼惱我,有你先帝才會死。」
有你先帝才會死是你害死了先帝雪花飄在空中,紛紛揚揚的,宋瑾的眼神恍般起來,他好似見到了病榻上瘦骨嶙峋的先帝先帝那時候還有力氣微笑,他見宋瑾時總是喜歡微笑,他喝下宋瑾餵的藥,艱難地吐出句,「別……總……守著朕。」
宋瑾不願意起身離開。
先帝駕崩那夜,宋瑾餵他喝下藥,趴在他的榻前說起姜芋,「她生得很好看,也很善良,也是個很爽陝的姑娘。」
先帝安靜地聽他說著,租粗喘了口氣,「這麼……喜歡……她呀?」
宋瑾嗯了聲,「兒臣還沒告訴她兒臣的真實身份,也沒給她下聘禮,委屈她了,父皇,不如將那西北軍當作聘禮送給她?」
先帝咳了幾聲,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將掌管西北軍的虎符的存放地點告訴宋瑾,又道:「可皓朕……」話沒說完就駕崩了。
風聲呼呼,宋瑾像是被記憶困住了手腳,長劍隉了半分,魏同誤以為他的法子起了用,提劍迎了上來,只聽噗嗤聲,宋瑾長劍精準無誤地刺穿了他的心臟。
「魏同,下去同父皇認罪吧。」宋瑾抬眼,眼裡哪有半分迷茫,分明是洶湧如潮的怒氣,這些怒氣化為殺氣震懾著周圍不敢上前的探子,魏同掙扎了幾下就隉隉咽了氣。
宋瑾抽出長劍,這劍好似徹底發泄了他沉積心底的鬱氣,他撤身後退,落雪堆在他的肩上漆黑的眸子掃過剩下十來個探子,「你們起上吧。」
風雪漫漫中,宋瑾提起劍迎上了圍攻而來的探子,他掙脫了往日沉鬱的籠子,迎來了他的新生,他恣意地揮著劍,將這幾個意圖染指大昭的探子斬於劍下。
姜羲及傅容領著人摸到這裡時正瞧見這幕,隔著飄飛的雪花,姜蓑看見了往昔的太子殿下口中呢喃,「如果阿芋瞧見這幕……」睹是會覺著她的宋瑾英勇起來可真是好看。
趙太后出了山洞,踉踉蹌蹌地奔同了魏同的屍體,再出忍不住嚎啕大哭,她是真的傷心,可她如此也真的很傷宋瑾的心。
宋瑾踢飛最後個重傷的探子,而姜羲也領人奔到了山洞前,壓制住幾個想要自盡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