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價便宜只是怕要高了沒人用而已,倒也並不是刻意給資本家省錢。
送走了鄭牧歌,談桐當即鬧著要出院。
李垚根本攔不住她,就連醫生也拿她沒辦法。無奈,李垚只能請段柏章出山,如今如果有誰還能制住這個祖宗,那也只有段柏章了。
段柏章趕來時西裝革履,顯然是剛結束重要的會議或會面。
他大步走進病房,順手把西裝外套搭在衣架上,看著坐在床上悶悶不樂的談桐,問道:「誰惹著你了?」
「你講講理吧,誰敢惹她啊?」李垚告狀,「是自己她非要出院,怎麼說都不聽,還說不讓她出院她就半夜從窗戶翻出去。」
段柏章微微挑眉:「長本事了?這是三樓,你是覺得腰疼不夠,還得斷一條腿?」
談桐也不知為什麼,面對誰她都敢理不直氣也壯,但在段柏章面前卻生出一股心虛來。
「那我就是說著玩的啊,我又不可能真跳。」談桐嘴硬。
段柏章不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埋怨,只是很淡的責備。
就在這樣的眼神中,談桐慢慢低下頭去。
她又開始委屈了,她真的病得太久了,也在醫院住太久了。她迫切地需要通過出院來證明自己是個健康的人,並且還能繼續工作下去。
回家就是邁向「健康」的第一步。
她不討厭醫院,也感謝醫生護士無微不至的照顧,但在這裡待久了,她已被醫院的氣息醃製入味,偶爾會出現對自己的陌生感。
她不能以這種狀態直接進組,她需要一段時間找回那個她熟悉的自己。
她低著頭不說話,沒有解釋是因為她的思想總是怪異且抽象,很難對他人開口,即便勉強說出來,也會顯得像是矯情做作的中二少女。
「我和她單獨聊聊。」段柏章突然開口。
待病房中只剩下她們兩人,段柏章走近,半跪在談桐身前。
他仰頭看著談桐,她漂亮的杏眼中有層霧蒙蒙的濕意,她又在強忍眼淚。
他握住談桐的手,將她纖瘦的兩隻手整個攏在他的手掌中。
「我懂,你想回家。」他說。
「你不懂。」談桐固執地搖頭。
「我怎麼不懂?你忘了,我也受過傷,在醫院躺了兩個月才能下床,第一件事也是嚷著要回家。」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