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她總是和田恬抱怨, 抱怨段柏章不愛自己了,抱怨她要堅持不下去了。可真正分手後,她卻一句壞話都沒有。
田恬一度以為她是傷得太深,以至於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不敢提及段柏章的任何。
但談桐知道並非如此。在真正分開的一瞬間,所有濃烈的恨都消失了,只有懷念,還是懷念。
她想念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想念他的每一個擁抱和每一個吻。她流連於他的好,不承認他有任何的不足——因為這也代表著她眼光的失敗
她以為這種想念只是戒斷反應,和菸癮酒癮一樣,只要用意志力控制便能夠徹底戒除。
但她失敗了,這五年,她沒有一天不在想念段柏章。
她拒不承認,不承認這是因為她還愛著段柏章。
好像只要承認了她就輸了,她既提出分手又依依不捨,既果斷離開又拖泥帶水。她是出爾反爾的小人,是不講道理的混蛋,是欲擒故縱的綠茶,是掩耳盜鈴的騙子。
但她不是,她不是,她只是太愛他了。
她愛她愛到必須要和他分手才能健康地生活,也愛他愛到要繼續想著他才能勉強地存在。
可他怎麼能?怎麼能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戳破一切!
她知道段柏章有多聰明,因此從未奢求過他看不穿自己,她只寄希望於段柏章也將此作為秘密替她保守。
但他沒有,他反而驕傲自得地將她的愛作為他的資本。
他怎麼敢這樣?他又怎麼能這樣?
她不要愛他了,她要開始恨他,恨他的聰明,恨他的自大。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還愛著她。
她再也不要原諒他了,她不要和他說話,不要和他見面……
也不要……也不要再愛他……
談桐強迫自己重複著「不要愛他」,像是在意識里打上烙印,直到意識一點點消逝——
這一夜談桐不知自己喝了多少。
她的酒品很好,喝醉後從來不斷片,更不會撒酒瘋,但這次卻有所不同。
因為次日醒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狗窩裡。
豆包站在她的面前,歪著頭看她,圓圓的一張狗臉上滿是不解。
明明麻麻有那麼大的床床,為什麼還要和寶寶搶小床呢?
談桐臉皮變厚,假裝無事發生,撐著牆起身。
而重心剛一動,她就一屁股栽了回去,坐在豆包的發聲怪叫玩具上,發出一聲七拐八扭的「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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