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哪種意義上的離開?」
「聯繫交流,心理上的。」祁柯知道,沒有永遠的相伴,一到畢業,朋友也都會各奔東西,而常聯繫則成為了維持關係溫度的唯一途徑。
溫越堅定地點了點頭,「當然不會,我一直都在,只要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直都在。」
為了緩解現在傷感的氣氛,溫越立馬從包里又翻出一個長方形盒子,「對了,我還帶了仙女棒,這個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留下來的,不知道有沒有受潮,還能不能用了。」
祁柯拿著打火機點燃了溫越手裡的煙花,等了幾秒鐘除了冒煙外,沒有任何的其他反應,溫越看著自己的期待成為了泡影,有些小小的失落,「看樣子真的不能……」話還沒說完,手裡的仙女棒閃起一道亮光。
「亮了,亮了,來,快,我們一起。」溫越將自己的煙花點燃了祁柯手裡的煙花。
演唱會的聲音很大,這使得他們能夠很清晰地聽到歌詞。
溫越晃著手裡的仙女棒,嘴裡哼唱著,「寧願相信,愛永不會絕跡,誰能抹去那些古老傳奇……」
祁柯看著女孩在煙花照應下的笑容,晃了下神,如果溫越沒來找自己的話,他可能會呆坐在這裡,和之前一樣獨自把情緒消耗掉。
在漆黑的江邊,他們猶如兩隻螢火蟲,發著細微的光亮。
直到手中的煙花燃盡,溫越才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疑惑地問道:「祁柯,你怎麼不唱?你唱歌那麼好聽。」
祁柯的臉上重新染上了笑意,用著平常的語氣道:「我唱歌是要錢的。」
財迷兩個字剛要說出口,又被溫越硬生生憋了回去,摸了摸口袋,裡面什麼都沒有,她抿了抿嘴巴,「一盒仙女棒外加小零食也不夠嗎?」
祁柯幫她把圍巾往上提了提,遮住了她的耳朵,「你不用付錢,你光站在這裡就夠了。」
開學後的學習任務變得越來越沉重,尤其是臨近期末考試,班主任們提前召集了會議,也都各立了班裡的規矩,比如背不完兩個單元的英語單詞不可以按時放學。
下午的課間,班裡的學生們議論紛紛。
「我去,老恐怖了,你知道實驗5班的規矩嘛,他們要求每天分組去辦公室默寫語文和英語,錯一個罰三遍。」
「你這個算啥,衝刺2班那才叫一個變.態,說要每天自習課上進行考試模擬,當場考,老師當場判成績,數學低於80分,罰三套卷子,英語低於90分,罰抄單元單詞五遍,是所有單元的單詞,他是懂怎麼折磨人的。。」
「總體看下來,是成績越高的班級越可怕,你們說像咱們精英班會立什麼樣的規矩。」
「我相信老張不是那種變.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