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奶奶簡單說了溫杳被趙溫靈一個溫家繼女搶走未婚夫的事說了,「那兩個不知羞的直接成了好事,把溫杳這個正兒八經的未婚妻置之不顧,囂張到要辦訂婚宴,奈何溫杳性子軟,被這麼欺負也不說什麼。」
祁奶奶說到這,像模像樣的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那對母女謀劃搶了溫杳未婚夫不說,還得寸進尺到天天都要踩著溫杳作踐,時不時還要拿言語刺激溫杳,她才十八歲,再這麼下去,心理保不定會出問題,你溫奶奶心急如焚,但又無可奈何,所以才找上了我。」
祁奶奶邊抹眼淚邊偷摸看一眼祁肆禮,就見她那個孫子仍舊無動於衷,跟無情無欲的和尚似得,她只得放下手,眼淚巴巴地主動提起相親的事,「你溫奶奶也不求別的,就想讓溫杳那孩子這一段時間有個強有力的依靠,也耽誤不了你多久,頂多一兩年,那溫家孩子再長大點,能脫離溫家生活,不用再受那對母女的氣,你跟那孩子的事就結束。」
祁肆禮手指摩挲著細膩的茶杯口,「您的意思——」
祁奶奶搶答道:「兩年,你跟溫家那孩子訂婚兩年,等到兩年後,婚約就作廢,你溫奶奶是我的手帕交,拜託我這麼一點事,你會幫奶奶應允的是吧?」
祁肆禮一時半會沒有說話。
祁奶奶平日裡覺得這個孫子從小到大不愛拈花惹草,冷冷清清的性子極為喜人,同輩的其他富家子弟要麼風月場場場不落,要麼為娶一個女人鬧得滿城風雨要跟家族決裂,反正總是鬧得長輩不得安靜。
但眼下祁奶奶倒是怨懟起這個孫子冷情冷欲的性情,要是擱在七情六慾俱全的孫子上,一聽有個漂亮又正好十八歲的妙齡少女,哪裡需要她費這麼多口舌,早就餓狼撲食了。
她想了想又道:「這事對你也有好事,肆禮,你跟溫家孩子有婚約這兩年,奶奶不催你結婚,你也知足了,要不是你溫奶奶找上我,今年到年底我指定還會讓你不停地相親見旁的小姑娘的。」
「兩年。」祁肆禮眉梢一動,倒也乾脆,說,「兩年一到,婚約便作廢,奶奶您到時不要出爾反爾。」
「……」祁奶奶舉著三根手指發誓,「奶奶發誓,兩年一到,奶奶絕對讓你跟那溫家孩子終止婚約。」至於到時候要是他不願意終止婚約,那就另當別論嘍。
「這事就這麼說了。」祁肆禮從沙發上起身,往後院走,「我去看看思義功課。」
祁奶奶一聽他應允,立即喜上眉梢,她見祁肆禮走遠,忙揚聲問:「哎,奶奶這裡有溫杳照片,你不看看嗎?還是說奶奶約個時間,你跟溫杳見一面?」
祁肆禮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正廳後門,他口吻極淡,仿若見不見面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道:「照片不用了,見面時間您看著安排就好。」
祁奶奶才不管他這不咸不淡的態度,反正眼下祁肆禮能應允對她來說都是莫大的欣慰了,即便這裡面有一個小小的謊言存在。
祁松年跟祁肆禮擦肩而過進來正廳,他電話結束,進來就看見祁奶奶喜上眉梢的神態,他神色微動,問道:「肆禮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