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肆禮發來的消息。
祁肆禮:【在生什麼氣?】
「……」
溫杳沒生氣,只是心裡不太平衡,祁肆禮是沒錯的,她心裡清楚,他教她接吻一開始就是說了的,是她沒出息把自己放在了未婚妻的身份上被吻得意亂情迷,她覺得自己有點丟臉。
她回:【沒生氣,就是有點困。】
祁肆禮秒回了消息。
祁肆禮:【是嗎?】
溫杳剛要打字【是】,他又發來一條消息。
祁肆禮:【剛才我敲了你兩遍門,你沒有開,杳杳,生氣的話,跟我明說。】
……他剛才來敲門了嗎?溫杳咬唇,她一點沒聽見,興許是花灑水聲遮住了,她回:【剛才在洗澡,沒聽見。】
祁肆禮:【現在洗好了嗎?】
溫杳:【嗯。】
她以為祁肆禮要過來,她還是覺得丟臉,不太想跟他面對面,她正要打字讓他有事在微信上說就行,指腹剛觸碰到手機鍵盤,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來。
「叩叩。」緊接著,祁肆禮喊她,「杳杳。」
「……」她沒料到他一直沒走,溫杳被嚇到,猛地站起身本能要去開門,卻在瞥見自己身上的浴巾,她忙揚聲道:「等一下,我沒穿衣服。」
祁肆禮語氣平靜,「不著急,你慢慢穿。」
溫杳忙又去衣櫃前隨便拿了一件長袖睡裙套在了身上,又把濕漉的長髮從浴帽里放出來,她才走去開了門。
祁肆禮背對著門站著,聽見門聲才轉了身,垂眸看她。
雨還沒停,他背後是稀薄縹緲的雨幕,和數盞暈黃的宮燈。
溫杳手扶著臥室的房門,儘量讓自己神態自然,她問:「你找我有事嗎?」
她剛洗完澡,身上臉上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喝飽了水,柔軟雪白,一雙杏眸更像是經過雨水沖刷,淨澈無比。祁肆禮看她,眸光也淡,他說:「溫奶奶說你晚上喜歡踢被子,今天晚上下雨天冷,晚上不要鎖門。」
「……」溫杳以為他真的要半夜起來給她蓋被子,說:「不用你幫我蓋被子,奶奶就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