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了,走吧。」上官雪站起身,打斷了祁褚的思緒。
他點了點頭,走在前面,將她帶到王府的後門處。
那裡正停著一輛低調的馬車,連門帘都是用麻布製成的,車夫一身棕色緊身短褐,頭戴箬笠,單膝跪地的等著祁褚。
「我們為何不從正門走,你又為何不用王府的馬車?」上官雪踩著馬車旁的木階,問著祁褚。
他扶著她上了馬車,待兩人坐穩以後,解釋道:「正門出去人多眼雜,王府的馬車又太過張揚,此地此車剛剛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官雪打斷了:「剛剛好不引人注目,也同時把我藏起來是吧。」
祁褚在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不過,他確實是想這麼說,但是會婉轉一點。
「雪兒,我發現你說話,是越來越直接了。」他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上官雪頭靠在窗柩邊上,雙手交叉置於前胸,頗有幾分『那又如何』的意思道:「怎麼,和五年前你的夫人相比,很不一樣啊?」
祁褚覺得她此時的樣子很是鮮活,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出去,想要撫摸她的臉龐。
卻不想,上官雪偏頭一躲,讓他撲了個空。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上官雪坐的離他又遠了一些,以防備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人。
祁褚收回了在空中的手,並沒有生氣,眼里儘是寵溺和意味深長:「確實很不一樣,但是——我很喜歡。
之前的你,在我的面前,就和你在你皇兄們的面前一樣。
現在的我才發現,那時的你表面是無憂無慮的,實際上是多么小心翼翼。
而此刻,你做回了你自己。
看著如此真性情的你,我發自內心的開心。」
此時,一陣風從釘上的車窗縫中吹來,把兩人的衣角拂了起來,隨後進入了兩人逐漸融化的心中。
上官雪看著他,眼神里閃過一絲觸動,原本的內心中築起的高的牆,漸漸的產生了縫隙。
這是對他的牆,也是她對自己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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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盛王宮中,上官遙坐在殿內,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皺著眉頭對著正跪在地上的侍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