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舟見狀,趕緊跟上,走到門口對不放心的上官雪道:「皇妹注意身體啊,為兄等痊癒再來看你。」
說完,就同上官治一起離開了。
皇后本想說什麼,餘光瞟向祁褚,有些欲言又止。
上官雪猜到她肯定是要問昨日她和孫答應發生的事,又害怕祁褚惱她,於是捏了捏他的胳膊道:「好啦,別那麼凶啦,你坐在梳妝檯那邊吧,皇后她有重要的事要問我,你坐在這裡會嚇到她的。」
祁褚點頭,對皇后道:「稍等。」
隨後站起身,從櫃中拿出一床軟褥,彎腰放在上官雪的身後,扶住她緩緩的靠住,關心的道:「高度可還合適?軟硬呢?」
她笑著望向他道:「都很好了,別那么小心翼翼了,我也不是紙糊的。」
「好。」祁褚笑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坐在一旁的梳妝檯前。
皇后坐在床邊的圓凳上,理清了一下思緒,道:「雪兒,昨夜本宮和皇上,以及太醫都在孫答應的屋內查此事。但是,奇怪的事,孫答應的那杯見底的茶中,並沒有毒。
銀針已經試過了,沒有變黑。然後,她屋中所有的物品,都細細的查了一遍,皆是無毒的。
只有一處,就是屋內的薰香,被人偷偷換成了麝香。
但是,雪兒,麝香它本身也是無毒的,只是會讓有身孕之人小產,並不會致死。
你有孕一月有餘,本就胎相不穩,而孫答應已經過了三月,因此,你感受會更為強烈一些。
此事十分詭異,所以本宮想來問問你,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上官雪聽後,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頓時間明白了為何昨日她會有墜痛感,原來是屋內的麝香緣故。
她在腦中仔細回憶了一遍,緩緩的道:「本宮昨日兩次到孫答應的房中,一次是上午之時,一次為下午之時。上午那次時間更長,但是並沒有任何不適感,所以本宮猜測,薰香應該是午時之時換的。」
下午的那次,孫答應和本宮聊天的時候還好好的。然後小喜端來了茶,她打開蓋的時候,說很苦,但是還是喝完了。
隨後我們又聊了幾句,本宮想要喝茶的時候,她就用力打翻了茶,最後說了一句『茶里有毒』,就吐血倒在桌上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上官雪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驚恐害怕的餘韻重新在胸口湧現出來。
祁褚看她的狀態不對,站起身想要制止她們的談話,上官雪捂著胸口,對他搖了搖頭,努力笑著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她深呼吸著,調節著情緒,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告誡著自己,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要為孩子變的更堅強一些。
過了一會,上官雪接著道:「所以,本宮覺得,就是茶出了問題。」
皇后低頭沉思著,想起太醫說過的話:「昨夜,張院判說,孫答應的脈象不是中毒,而是血崩導致的離世,可麝香的量,又不足以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