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瑞不自覺地用指尖在被吻的地方點了點，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連忙放下，咳嗽一聲，故作不高興，語氣微冷：「所以現在可以走了嗎？」
殷渠卻完全不受影響，歡快地拉著喬明瑞的手，十指緊扣，大步往停車位走，心中暗自想：還好喬明瑞點醒了他，不然今晚要是回家晚了，豈不是少了很多時間？
被拉著走的喬明瑞，對殷渠心裡的彎彎繞繞毫不知情，只忙著東張西望，反覆確認沒有人看見這一幕，以免破壞自己的對外形象，直到上車後才鬆了口氣。
瞥一眼興高采烈開車的殷渠，他默不作聲地掏出手機，在搜索框內剛輸入「未婚夫」
三個字，指尖懸停著，掙扎片刻，還是刪掉，重新打字——
「男朋友太黏人，怎麼辦？」
網頁刷出搜索結果，喬明瑞神情專注地逐一查閱，最終發現一個回復量諸多的帖子，不假思索地便點了進去。
人多的話，答案也會五花八門，更容易讓他進行對比，看看殷渠是屬於哪一種。
然而很快，他就失望了。別看回復那麼多，可這個帖子壓根就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詢問貼，而是單純秀恩愛，因此幾百樓的回覆，全部是在吃狗糧，並催促樓主快更。
喬明瑞還從中被迫汲取到一些讓人一看就知道在指代什麼的暗語，光是用眼睛看，就覺得有些呼吸困難，沒刷幾頁就果斷退出，心情複雜地關掉瀏覽器。
「怎麼了？」殷渠忽然問，「是沈昭那三個蠢貨，又做了什麼事情，讓您不高興了？」
喬明瑞正要否認，可想到對方萬一繼續追問，自己還得現編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應付，還不如直接承認是那三個蠢貨惹到他了，來得更方便。
反正馬上就要收拾那三個人，讓他們多背口鍋，也算「債多不愁」。
因此喬明瑞非常乾淨利落地點頭：「嗯。」
「這樣啊。」殷渠從喬明瑞莫名其妙又紅了一片的耳垂上收回視線，心裡完全不信，但表面上還是得顧忌喬明瑞的臉面，配合著點頭，「他們果然陰魂不散。」
「沒關係，離開學報到還有一周。剩下的時間，足夠我讓他們收到懲罰了。」
「是嗎。」喬明瑞不見任何端倪地笑著誇他，「那就看你表現。」
殷渠的視線下意識地在副駕駛儲物箱上落了一瞬，想起自己偷偷買的東西，笑容加深：「嗯，我一定會在各個方面都好好表現，讓明瑞哥滿意。」
喬明瑞：「……」
這小子，又開始了。
他抬手掩面，將頭偏向車窗，忍無可忍地說：「好好開車。」
默了默，又小聲警告：「別一天到晚都想著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