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瑞也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沉默了一下,還是搖頭:「不管時家到底想做什麼,她既然開口邀請我跟你過幾天再去時家做客,說明暫時還不想做點什麼,畢竟沒有人會選擇在自家舉辦一場,跟自己沒有關係的『鴻門宴』,憑白惹一身騷。」
「明天還是我自己去。你老老實實待在公司,以防那戚重調查時起了疑心,反倒落了實錘。」
聽他這麼分析,殷渠被說服,只得放棄剛才的打算,卻依舊揮不去心裡的擔憂,又重新將喬明瑞抱緊,像是祈求般,聲音略有顫抖地囑咐:「……您一定要小心,多帶幾個保鏢。在還沒有確認我身份的時候,戚重不會真的出手,所以我暫時是安全的。我那些保鏢,都派給您。」
不等喬明瑞拒絕,他又加重語氣:「您要是不同意,那我就還是得跟著您一起去。」
這下,喬明瑞沒辦法,只得同意:「那你也要小心,如果真有人想拿到你的DNA,能自然地避開就避開,如果實在避不開,那也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因此受傷。」
「我知道。」
安靜的屋內,面對即將到來的風雨,他們緊密相擁,試圖成為彼此的支撐與勇氣。
*
與此同時,文家老宅。
文夫人剛下車,就看見自家傭人著急地跑過來:「夫人,您可算回來了!老爺子在裡面發了好大的火,少爺都被罰跪在祠堂快有半天了!」
「你說什麼?!」文夫人大驚失色,「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人打電話告訴我?」
傭人苦著臉:「是老爺子他囑咐,不許任何人跟夫人您通風報信的。」
聽到是文老爺子下的命令,文夫人頓感不妙,也不敢多言,只得一邊急匆匆地往祠堂趕,一邊問傭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老爺子這麼生氣?」
上一次文連雲被罰跪祠堂,還是有一次招待貴客的時候,擺盤出現了少許偏差,貴客都沒看出來,文老爺子卻看出來了,等客人走之後,大發雷霆,她拉著丈夫求了好久,才把文連雲的罰跪時間從三天縮減到了一晚上。
自打那次之後,文連雲就再也沒犯過錯。今天怎麼莫名其妙的又被罰了?最近可沒什麼重要的宴會要她兒子操刀。更何況,最近文連雲要麼乖乖地待在家裡,要麼就被他父親帶去公司處理公務,權當散心。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犯錯?
誰知傭人卻搖頭:「我們也不清楚,只看見文老爺急匆匆回家,拿了份文件去找老爺子,沒過十分鐘,家庭醫生就被文老爺叫了進去,又過了十分鐘,就把少爺叫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