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號。」陳北勁記憶猶新,永生難忘。
「那開玩笑呢?」
「就是朋友間很正常的互動,沒什麼特別的。」
「我問你最親密到什麼程度?」
「握手?摟肩?擁抱?坐他身上?穿他衣服?一個杯子喝水?一張桌上吃飯?一張床上睡覺?咬他?吃他的剩飯?送他禮物?給他講笑話聽?」陳北勁皺著眉,努力回憶著他和沈致亭的故舊往事,思來想去,平平無奇,真沒什麼特別的,這些不都是最普通不過的事情麼?
陳北勁說完,許景輝語塞許久。她瞅著他,遲疑地問:「這是朋友間很正常的舉動?」
讓她想想啊,她當年逼著他念書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給他普及性教育知識啊?
「對啊!」
「你對別的朋友也這樣?」許景輝納悶到了極點。
「別的朋友?」陳北勁濃密的眉毛擰成一團麻線,他比她還納悶:「什麼認識的人都配稱得上是『朋友』?那『朋友』這兩個字也太膚淺了吧?哪兒就有這麼多朋友了,就他一個!」
哦——
許景輝懂了。
這小子小時候孤零零慣了,沒交過朋友,應該是後來她不知道的某段日子裡,他的世界裡出現了一個很襯他心意的人,小子瞧上了人家,偏偏又模糊了朋友和心上人的界限,糊裡糊塗地以為和人家做朋友了。
真離譜,許景輝心情複雜地望著立在門口的人,越想越不可思議。
她問道:「你那個……嗯,好朋友,她被你這麼對待的時候,居然也沒什麼反應?心甘情願和你做這種勞什子的好朋友做了近十年?」
陳北勁不解地問:「這種程度,也要他做出反應嗎?」
「沒要錢車房子什麼的?」
「他自己有。」
「嗯,」許景輝點點頭,突然又道:「可是你咬她,她就站在那兒讓你咬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