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朱雀沒再說一句話,而是回了處置室。
回來時。
卻見房間安靜。
沈世子被拘束服綁著,平躺在床上,眼睛上蒙著黑布,其中一條手臂上的衣物被撕開,上面插著輸液針。
透明袋子裡,藥物還有一小半。
慕容朱雀進來後,便一屁股坐在搖椅上,賭氣地搖著。
朱流連急忙過了去,小聲道,「小姐您怎麼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您快說,奴婢擔心!」
「沒有,就是良心被鞭笞了下。」慕容朱雀從空間裡抓了一把瓜子,但發現沒閒心嗑,又丟了回去。
「良心被鞭笞?」朱流連不解。
「你別問了,讓我靜一靜。」
「……是,小姐。」
另一邊,黑布之下,沈子炎皺眉——她碰見難題?
她也能碰見困難?
在他想像里,這女人邪門得很,明明身處弱勢卻詭異囂張,而且無論碰見什麼難題,都能迎刃而解,好像全天下,就沒有能難得倒她的。
他從前接觸的女子,或溫婉或柔弱,讓他憐惜。
他卻從未想過憐惜她,甚至忘了,她也是名弱女子。
回憶起自已堂堂男子漢卻帶頭刁難一名女子,他既後悔又羞愧。
他……真不是人!
半個時辰後。
輸液結束,沈世子也在愧疚中不知不覺睡了去——失血過多的人,更容易疲倦瞌睡。
慕容朱雀為其量了體溫,又做了一次檢查,便拆了拘束衣,安排一名暗衛進來看護,她則是帶著朱流連回房間休息去了。
……
因為睡下時已是黎明,所以慕容朱雀醒來時,將近中午。
卻不知因為睡了一覺想開了,還是她本來就沒什麼良心,昨天把自已刁難得死去活來的問題,醒來後迎刃而解。
她掏出紙筆,寫了封回信。
『王爺,展信佳。
您送來的畫,我已看過,正是我想要的信息,萬分感謝。
但聽聞您最近噩夢纏身,卻不知是否與這信息有關。
無論是否有關聯,還請暫停回憶信息,先服用一陣子安神湯,養養心神。
我雖著急要這些信息,但也沒那麼著急,何況我們來日方長,您酌情,待心神安定、身體健康時再回憶便可。
無論如何,您的好、我知曉,會回報。
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