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寧侯苦笑一下,「多的,本侯便不解釋,今日只是想徵詢下諸位的意見,如果……真到最後一步,你們是棄城撤退,還是誓死守城?」
有人道,「當然是誓死守城!」
「是啊!誓死守城。」
後來有三三兩兩的人附和,卻有一些人沉默。
昌寧侯並未責怪沉默的那些人,「要不然這樣,本侯給大家一晚上的思考時間,明天開始,會私下找你們單獨談話,你們給本侯一個答覆便可。」
這時,有一名官員問道,「侯爺,您打算撤退,還是留守?」
昌寧侯目光瞬間堅定,沉聲道,「本侯是要留的。」
不知何時,整個房間,逐漸充斥了悲壯。
同一時間。
靜心居。
一名下人順著無人的街道跑了回來,敲開院門後,腳步未停,繼續往裡面沖,直到到了主人房才停下,「報……報告王爺!」
房間內,乾淨整潔。
陽光順著敞開窗子射入,照在男子頎長挺拔身姿。
他坐在一張碩大的紅木桌案後,桌上面放著一本本書。
不是平日裡經常處理的帳冊或公事,而是一本本兵法。
這些書倒不是睿王從京城帶來的,他平日不看兵法,而是到了橫山城,確切地說,慕容朱雀去了狼牙堡後,他命人從附近書鋪里買來。
不比京城的重文輕武,西部更尚武,所以書鋪里兵法兵書有不少。
剛開始睿王看兵書是為了心安,但後來不知不覺看了進去,覺得兵書也有一些意思,卻怎麼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用上。
見報信的人來,君北譽放下書籍,「說。」
「回王爺,攻城結束了。」緊接著,匯報打探到的各種信息。
君北譽瞭然,把各種信息記錄下來。
一旁的李管家上前,「王爺,您記這個做什麼?」
君北譽讓下人繼續出外打探後,便對李管家道,「恆叔,您來看這個。」
「是。」李管家湊了上去。
卻見,睿王修長的手指,指著上面畫出的一個個線框,「這裡是五次攻城的起始時間、間隔時間、持續時間,以及我方的大概傷亡人數、參與作戰人數。雖然戰術有所調整,但除非出其不意,其實整個作戰過程幾乎穩定,也就是說,可以通過我方損傷、參戰人數以及作戰時間,推測對方參戰人數以及傷亡。通過起始時間以及間隔時間,推測敵方的戰術,以及人員調整。」
隨後,分別將這五次攻城,細細分析,直接把李管家聽傻了。
李管家驚訝地問,「王爺,您……什麼時候學的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