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讓它累,不累怎麼鍛鍊腕力?」
「但你初學……」
「人家初學的都是小朋友,所以不吊。我一成年人,本來學得就晚,如果還不吃點苦頭,哪輩子能練出來?」
見拗不過她,君北譽只能把包著金錠的手帕,系在女子的手腕上。
心疼,十分心疼。
恨不得他來替她遭罪。
系好後,慕容朱雀就開始練習了。
果不其然,寫了幾頁紙後,手腕、手臂,以及肩上的肌肉都酸疼起來。
君北譽見女子揉肩,「我幫你按?」
慕容朱雀一愣,「啊?不用,晚上讓流連幫忙就行。」畢竟男女有別。
醫生和病人除外。
君北譽也沒堅持,雖然他是真的想幫她按,與輕薄無關,「如果你在桌上練字,寫多少,我沒意見。但若用這種負重的極端方法,我勸你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欲速則不達,若是落了病根,還不如不練。」
慕容朱雀是醫生,當然知道什麼肩周炎腱鞘炎之類的,為了練習,弄一身病,確實不值。
「看來,還真得循序漸進。」說著,將繫著金錠的手腕遞了過去。
君北譽幫她解開,「是啊。」
慕容朱雀看著男子幫她拆扣子的樣子,不知第幾次感慨——好長的手指,又細又直,真是可惜了!
很快,金錠拆下。
慕容朱雀一抬頭,才發現男人還戴著面具,「這裡除了我,沒有外人,你不用戴這個。面具很重吧?」
「戴習慣,就不重了。」
君北譽沒說的是,這面具就是戴給她的,不想讓她見他醜陋的一面。
屋外傳來切磋打鬥聲,慕容朱雀笑道,「我們出去看他們切磋?」
「好。」其實他更喜歡兩個人在房間裡獨處。
慕容朱雀牽起男人的手,兩人慢慢走了出去。
兩張椅子還留在原地,兩人便一人一隻,坐了下去,一邊看切磋,一邊聊了起來。
君北譽,「侯府那邊,一切還順利嗎?」
「怎麼說呢?」慕容朱雀便把唐夫人的事說了出來。
君北譽聽後,試探問道,「你想幫他們嗎?」
慕容朱雀,「人家都沒來求助,我上趕子幫哪門子的忙?醫不叩門,道不輕傳。師不順路,法不空出。」
君北譽輕笑出來。
慕容朱雀不解,「你笑什麼?」
君北譽笑著搖頭,「沒什麼,我在笑我自已,竟自不量力地擔心你。你聰明絕頂,何況這等低級小事,哪能輪到外人操心?」
「這……你說得好像我是諸葛亮似的,我都快膨脹了。」
「膨脹?是自大的意思?」
「嗯。」
「你有資格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