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流連也嘆了口氣——還能因為什麼?因為小姐您表現得太獨特了,與閨秀千金截然不同,再碰上九皇子這情竇初開的年紀,想不擦出火花都很難。
兩人又走了一會,朱流連小聲問,「小姐,九皇子這麼暗中做手腳,您……恨他嗎?」
慕容朱雀腳步放緩,失笑地看向她,「他?九皇子?做手腳?你還真信了!?但凡他有那腦子和壞心眼,今天也不會直白白地回答我問題,還苦苦哀求。」
朱流連恍然大悟,「……是啊!之前奴婢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聽小姐一說,才想起來!在京府衙做手腳,先不說九皇子還未入仕,有沒有這個能力,只說,確實不像是九皇子所為,那會是誰?」
話音剛落,一個人的名字,便浮現在朱流連的腦海。
……
齊膳樓。
女子離開後,九皇子沒馬上動,他把吳公公趕了出去,自已在雅間裡,待了很久。
沒人知道九皇子悶在雅間裡做了什麼,只能看見,出來時,九皇子眼圈紅紅的,白淨的面頰濕潤,好像是剛洗過臉。
君司玥深吸一口氣,調整了情緒,之後去了隔壁。
正如上次。
雅間內是太子。
只是,太子這回並未處理公事,只站在窗口,看著窗外風景,靜靜等著。
見九皇子到,轉身看去,故意問,「眼睛這麼紅?」
君司玥尷尬,「沒……沒什麼,揉……揉的,昨天沒睡好,眼睛有些酸脹。」
君廣宴並未點破,「談得怎麼樣?」
「談……崩了。」
「管他崩不崩,搶來就是,」君廣宴轉過頭,看向窗外,女子身影離開的方向,「喜歡什麼,就去爭;若是不同意,那就搶。搶來寧可扔到一旁,也不能便宜了別人。我們不舒心,就不能讓任何人舒心。」
這句話,好似在說給九皇子,又好像在說給太子自已。
……
京城,依舊繁華忙碌。
日復一日,每一日看起來都平平無奇,實際上卻暗流涌動。
卻不知哪走漏的風聲,京城權貴圈,無論是朝臣官員、還是後院婦孺,都知道九皇子看上了昌寧侯府少夫人慕容麻雀,還在京府衙安排了人。
這不算是什麼體面事。
一時間,淪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因為這件事,皇后娘娘大動肝火,把九皇子叫去好頓訓斥。
九皇子當然不會出賣皇兄,畢竟皇兄做這些都是為了他,他也只能默默挨罵。背了這個鍋。
皇后氣得不行,原本她對慕容麻雀沒什麼看法,九皇子喜歡,她認為弄到身邊就是,誰知道鬧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