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給太子留個絆子,也算是幫皇上一把。太子不成事,你便安全。
其二,我以命救皇上,你作為我的遺孀,皇上不會為難你,反倒會處處照顧你。」
慕容朱雀心中感動——這傢伙真是……無時無刻不惦記她,為她設計後路。其實不用的,她這種人,哪怕是扔在十八層地獄,都能活得好好的。
但自已有能力歸自已有能力,被照顧,心中依舊幸福。
慕容朱雀起身,沒去睿王身旁,而是隔著一個軟榻,到了另外一扇窗子,打開窗子,看向院子裡的雪人。
潔白的雪人,有著蘿蔔鼻子,和口脂畫的嘴唇,眉眼彎彎、唇角彎彎,無憂無慮、歲月靜好。
但房內,卻在平靜的排兵布陣、生離死別。
真是討厭的反差。
慕容朱雀呼一口氣,緩解胸口的憋悶,「倒是個周全的辦法,但怎麼實施呢?你跳崖後,怎麼脫險?在下面拉網子嗎?還是用輕功?你掉下的瞬間,會有武功高強的侍衛跳下去用輕功撈你吧?」
是啊,在這個有武功的世界,成功跳崖也是個困難事。
君北譽再次內疚,「抱歉,這個……不方便說。」
慕容朱雀沉思片刻,「我給你講個傳說吧。」
君北譽不解她為什麼突然講傳說,「好,你說。」
「說,古代有個公主,公主有七個皇兄,」她把國外的童話稍微改編了一下,「他們得罪國師,國師把七個皇子變成了七隻鷹。公主找到一個道土,道土告訴公主,想破解此法,就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采蓖麻織七件衣服,這樣才能救皇兄。而在七七四十九天內,公主不能說一句話。」
聲音一頓,意味深長,「你說這世上,會不會真有這種不能對外人道的詛咒?」
君北譽微微一愣,隨後勾唇,「有的。」
「原來如此。」饒是她內心好奇得緊、擔憂得緊,以後也不會問了。
……
慕容尚書府。
慕容尚書醉醺醺回來後,在床上剛躺了一會,便又翻身坐起。
丫鬟見尚書起床,急忙上前伺候,「大人是要喝水嗎?奴婢為您倒水。還有,醒酒湯在廚房溫著,大人若是口渴,奴婢去取。」
慕容尚書木著一張臉,眼裡滿是血絲。
木木地盯著丫鬟半晌,好像這才認出丫鬟,「夫人呢?」
丫鬟道,「回大人,夫人在偏房。」
自從曹氏和汪國舅東窗事發,曹氏便一直躲著慕容尚書,她也想回娘家,但曹家堅決不讓她回去。
如今,曹氏父母已去世,當家的是曹氏的兄長,自是不會為這荒唐事負責。
曹家最近勢頭不算好,如果收留了曹氏,豈不是證明那件荒唐事裡,也有曹家的一份「功勞」?
曹氏的嫂子對夫君以死相逼,絕不讓曹氏踏入曹家的門。
曹家名聲若不好,不僅家裡的幾位小姐嫁不到好人家,連公子哥們都娶不到正經名貴閨秀了。
曹氏回不了曹家,就只能留在尚書府,一直躲著慕容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