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单家有单乘风单二爷,秦家有秦木槿大小姐,据说两家要联姻。
“你怎么应付?”忽然列御寇反问我,“你连鹿爷为什么要绑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应付?”
列御寇有一点说对了,我连鹿爷为何绑我都不清楚。
“那,他们为什么要绑我?”
我没有得罪单家,更加没有得罪二爷,他们无缘无故绑我做什么?
列御寇清凉的视线纳在我的手腕上,微微一沉,最后不确定的说,“因为陆恒天吧。”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就只有陆恒天这个原因了。
“陆恒天?”我疑惑的反问。
列御寇点点头,“陆恒天向来跟二爷交情好,鹿爷有时候也会听命陆恒天,所以,如果不是二爷的命令,那就是陆恒天的命令。”
“你是说,陆恒天要绑我?”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列御寇拧紧眉宇,对于我这嘲讽的反问感到不悦,“你认为陆恒天不可能做这种事?”
不是没可能,而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他没有必要!”我不假思索反驳。
如果陆恒天要绑我,他何必多此一举,让鹿爷来呢?
也许是我的不假思索让列御寇整个人微微一滞,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瞳里异样的色彩带着复杂,接着他又有头有尾的分析说,“他为什么没有必要,如今的情形你也看清楚了,安泰跟莫迪连手支持白氏,陆恒天怎么可能没有反击?”
我摇摇头,“那他绑我要威胁谁?”
就算陆恒天要绑我,也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无论陆恒天怎么残暴,他对我始终有一个情字,他不愿意伤害我。
更不会用伤害我,来换任何东西。
“可以威胁我,也可以威胁白挚。”列御寇清淡开口,似乎在诉说一个事实。
闻言,我几不可察冷冷一笑,“如果陆恒天要威胁白挚,绑慕斯就可以了。”
这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么?能控制白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慕斯,不管是慕斯是不是因为钱而离开他,白挚只会受控于慕斯,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觉得不可能?”列御寇不动声色的反驳着。
话罢,我微微一愣,抬眸看去,列御寇的脸色已经开始变阴沉,两眉之间一个川字格外明显,一对眸子阴沉而冰冷。
向来温和的他,什么时候也会因为一个人的名字,因为我对另一个人的袒护,脸色会阴霾成这幅模样。
“我……”一时间,我语塞了。
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我跟白挚的关系,跟陆恒天之间的关系?
我跟他们的关系我都可以解释清楚,只是在于我要不要解释。
我一阵为难,脸色也白了几分,列御寇的脸色却因为我的为难缓和下来,其实此时他对我,更多的只是无奈而已。
毕竟他知道,我爱的是他,我们的争执不过从客观出发。
为了避免这些误会,我一咬唇,干脆告诉他真相,“其实,我跟白挚……”
“我相信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列御寇突兀的打断,他语速如此之快,快到让我无法接招。
他眼眸真诚,刚毅的俊脸敛去几分阴鸷。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跟白挚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我不想再瞒着他这个真相了,我想要告诉他,我就是白家大小姐。
“御,我跟白挚还有陆恒天的关系,我可以解释的,其实我跟陆恒天……”
“葵葵,我说是认真的,我相信你!”他再一次打断我,眼睛无比真诚的看着我,告诉我,“真的,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不质疑!”
那一刻,我的心震撼了。
如果说第一次打断他是生气,而第二次又代表什么呢?
真诚……
他不需要我任何解释,他不质疑我的话,他只是在做相信我这件事情。
我满眼感动的看着列御寇,眼眶藏着一层雾,怕它化水,我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见状,列御寇温雅一笑,“别太感动了,太爱我的话,以后想甩都甩不开。”
我吸了吸鼻子,说,“甩不开了,以后赖定你了!”
他一手抱过我的头,狠狠摁在他怀里,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好,不甩开,就赖着我。”
列御寇在家里没待多久,就说有事情要回公司处理,让我这段时间就不要去公司了,没事的话让我去‘向日葵’或者‘匿’走走看看。
我应了下来,也知道短时间内他会待在s市,心莫名的安了下来。
班婕妤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列御寇刚走。
我收拾着桌面,班婕妤率先抢下我手里的碗筷,说,“坐着吧,别到时候手出问题,赖我好吃懒做。”
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