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纪岩酿出果酒以后,每到年节假日,家里人差不多聚齐了的时候就会拿出来一桶,这酒不烈不说,香甜绵软的女人小孩子都可以喝。
可能是陈家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时宜,纪果这两句话明摆着不给他面子,他倒也没吭声,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拿起酒杯装相的抿了一口。
三两句话就把刚才的那个所谓健康饮食给削的黯淡地光,这让纪家人觉着很是高兴,这纪果到底是在外头闯荡了这么长时间,这话说的也真是有劲,这么看来她倒也不是只一味的依附这陈家明,还是有自己主见的。
纪果娇俏的脸沉了下来,缓缓道:“南方有南方的食道,北方有北方的吃法,华国这么大吃的东西自然是天差地别,不同地方不同事物,不要一味的追求大道理,凡事也要懂得入乡随俗。”
别看是一顿饭两句话,却已经足够说明这件事本身存在的问题。
纪果也意识到了周淑兰和纪岩说的问题了,如果陈家明真的在乎她,哪怕这个家真的穷困潦倒,那他也应该给予家里这些人以尊重,这不光是做给家人看的也是在衡量她对他的重要性。
陈家明自认为这件婚事是怎么样都能成,没有了顾虑自然这态度就随意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考虑说出来的话纪家人爱听还是不爱听。
也是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使然,这次登门以后纪家人也没有跟他细说家里条件的机会,各种原因都有吧,以至于让他觉着这纪家人都是纯粹地里刨食看天吃饭的庄户人家,态度上自然也就有所轻漫,他觉着纪家这种状况,能找着个像他这样经济条件各方面都不差的个女婿,那肯定是上赶着巴结,就指望着纪果这棵摇钱树给家里带来好处了。
这也是拜她不常提起家事所赐,陈家明对纪家的印象就停留在北方一个偏远的小村子,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家里姐妹四个,两个姐姐已经结婚,一个妹妹还在上学。再加上纪果偶尔会说到小时候生活苦,这就让陈家明越发误会纪家经济条件差,是个比较贫困的农村人家。
纪果到底是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不在意的时候也就算了,一旦留意起来倒也能猜出一些他的想法来。
既然他本身不是这样的人,那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只有一点了,那就是他对纪家人根本就没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想到哪说到哪毫无顾忌。
如果说他就是这种口无遮拦的人倒也就罢了,性格如此也是不太好改,不光是对纪家人对谁都一样,那纪果也就不多想了,问题是陈家明并不是这种人,他知道场合分寸,处事不说是圆滑吧也相差不多,不然的话他那生意怎么做,光得罪人了哪还能赚钱跟她一起开公司?
刚才这两句话无疑成了最有力的证据,平时陈家明怎么地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找不痛快,不明摆着是没把纪家人放在眼里吗?哪怕说稍微的尊重一些就该知道嘴上留个把门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得做到心中有数。
且不说别人,但说纪果,先前她或许是没留意,昨天晚上纪岩跟那一通的说,她可是大半宿没睡着觉,对于陈家明也就格外的留了心,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像说的那样对她家里人不够尊重。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揪错
随后的时间里就是自由分配,别人暂且不说,单说陈家明把纪果拉到房间,门一关上就迫不急待的问她:“你老实说,你们家人到底都是
这场分钱活动最终在纪家人欢声笑语,陈家明的失神状态下落下了帷幕。
说好的贫困苦呢,不带这样儿的啊!
纪香,纪果的大姐,不说是只做点小买卖混饭吃吗,怎么十几万的保单说买就买啊?还有纪岩,这纪家的老小,不是说还在上学念书吗,怎么又是饭馆又是基地又是厂子,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哪这么多产业啊,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二十万,抢劫开银行的吗?
这番话一落地,陈家明就觉着头顶上好像响起了‘噼哩啪啦’一连串的巴掌声,这脸给打的呀快成猪头了。他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纪家几个姐妹那是‘藏龙卧虎’啊,本来以为纪果是最有能耐的一个,没曾想这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两个姐姐相继都表达了心意,纪岩这老小的就落在了最后,等着周淑兰、纪以田老俩口把两份保单都整明白了,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你们这是又给钱又给保单的,我就换个花样儿吧——”随即从身上摸出来两张卡,两个老的一人一张道:“今年蔬菜基地扩建了几次,饭馆也才开业,加上化妆品厂也得启动,用钱的地方比较多,我手头上的钱也不太充裕,就不多给你们了,按着去年的标准一人就十万吧——”
如果说纪香两口子这两份保单是打了陈家明的脸,那接下来纪岩这一出手,那就是直接把他脸给削肿了。
这一家子可是高兴了,旁边那陈家明脸色可就有些难看了,刚才他丢下那些话,还不到五分钟就被活活给打了脸,两份保单加起来就是十二三万,是他那两万的六七倍,亏自己先前还直得意呢,这下好了生生叫人把脸给打了。
“哎呀,那咱们不也能像那城市里头的退休工人,月月都能领着工资了吗?”周淑兰兴奋的推了把纪以田,后者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程建国把话接过来解释道:“这两份保单就相当于是养老保险了,每份儿保六万多点儿,到了岁数就可以每个月领工资了,二老年龄都够了,今年就可能领到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