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拥着她的身体震了下,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紧了怀抱,用脸颊眷恋似的磨挲着她的耳颈,良久才听他声音沙哑的低喃了声:“不可能吗,真的不可能吗?”对她说又似在说给他自己听。
纪岩闭了闭眼睛,平静道:“是,不可能了。”最初的憎恨已经随着时间的消磨剩下的已经不多了,新的人生轨迹值得她去珍惜的有很多,已经不再纠结于那段往事,凡事都要朝前看,总是沉浸在过往于事无补。缘分尽了就是尽了,不管个中的理由是什么,总归是要散了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同样
“我不相信。”他轻语的自语遂又变得强硬起来:“我不相信你可以就这么放下,我不相信你对我已经没有了感觉了,我不相信。”
纪岩听他这么说竟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你不相信什么?相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吗?在落得那种结局后,你以为我还会和那时候一样,傻傻的心里只装着你,怕你睡不好,担心你吃不香,顾虑着你心情好不好?简勋,你觉着还可能吗?”
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是他不愿意去接受,一味的想要逃避,心底里隐藏着最深的愧疚和恐惧一下子让她给撒开,血淋淋的伤口刺的他痛苦不已。
“不要说这些,我不想听。”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个固执而任性的孩子,不接受的事情就无理取闹。
纪岩冷了声音道:“你不想听这也是事实,我只不过诚实的说出来而已。”
似乎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压在上方的身形微颤了颤,耳畔的温热呼吸变得急促,猛的发出负伤野兽似的低沉嚎叫:“啊——”
纪岩敏感的觉着不好,趁机想要推开他坐起身,这个逃离似的动作一下子把身上的人给惊醒了,直觉的把她又拉了回去:“不许走。”
一直被他压制住了,好不容易才稍得了空隙,纪岩自然不能错过这大好时机,比起武力值硬拼的话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取巧劲儿她也未尝就输,更何况她本意并不是论个输赢,只是想抽身离开而已。
纪岩抬起脚照着简勋的膝盖骨就狠蹬了记,趁他痛麻的短暂瞬间又极快的出手指直插他双眼,长时间的身体锻炼可没有白费,只这两下硬是迫得简勋往后撤了撤身。
纪岩身形也是纤瘦,加上肢体敏锐灵活,哪怕只空出不到一尺的距离,她也能快速的挪腾开,半秒不停的跳下床,顾不得再去穿鞋子,打算冲到客厅里再说。
可是简勋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到底的是身经百战的人,纪岩再灵巧也架不住他的经验老道,极为迅速的反应过来,如鹞鹰捕兔般从后面一把将她擒住。
纪岩只觉着脑袋晕乎了下,还来不及叫出声,整个人已经被他抛回了床上,紧跟着人就又压了上来。如果说之前的行为算是温吞的话,那这次就激烈的多。
刚才醒过来身上还没来得及多披件衣服,只一件肥大的背心儿根本就起不来什么太大的作用,三两下就被他给揪扯碎掉了,纪岩是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整个人被压倒性的侵袭着,一如脱了水的鲜鱼躺在河岸上无力的抬头甩尾也无计于事。
使力困住她的简勋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耳畔边的呼吸也跟着变得节奏,鼻息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其中,仿佛周遭的温度都随之而上升。
脸上的亲吻如雨点般落了下来,这些都在提醒着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纪岩被他不住的亲吻弄的面红而赤,慌乱的心跳快要将人逼到窒息,实在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简勋——你住手——住手!”带着轻颤的尾音召示着此刻她有多么的慌乱。
不再听到她冷静自持的语调,这样的慌乱声音在此刻简勋听来却是异常的悦耳:“就知道你不会无动于衷,什么没感觉,全都是在撒谎。”两人在一起时间这么久了,对彼此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
这种事情要就是就这样还好些,放温柔了反倒让人无法抗拒,尤其他又是刻意为之,纪岩只觉着自己热的都要烧起来了一样,偏偏一股倔劲儿上来了怎么都不肯服输,咬着牙道:“简勋,你——这么做——真的没有——任何意义——”整句话说的断断续续颤抖的不像样,她即使再想理智,而有些事并不是理智的了的。
“我不管——”简勋跟她同样的在克制着,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沙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也离不开我。”
很快,两人身上最后一点束缚也都解除了,莹白和麦色相织在了一起,狂野中夹杂着温柔的缠绵乐曲,在这旭日初升的清晨徐徐演奏……
两人似乎都把这当成是最后的晚宴,不知疲倦的来来回回,然而,尽情的疯狂那是需要代价的,这世可没有免费白吃的午餐。
当所有的这一切都结束了,纪岩躺在床上浑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了一样,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这一刻她只想着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嘴上说的那么硬气,可临到关键时刻却成了怂包。
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是弱者,枉她自以为身体素质良好,可到了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明明想要逞强硬撑着,却哪里敌得过他的强势,被硬逼着割地赔款,只要一想这些画面,她就忍不住脸上直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