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恨不能自己亲自提着鞭子,抽死水曜这混账东西!
水曜这才注意到脸色各异的霍家姐妹身后还有四个有些缩头缩脑的青影,他瞬间脸色变幻莫测。
火曜看着他那模样,幸灾乐祸地再次冷笑一声:“来人!”
那四名武卫一咬牙,还是沉默着挤开霍家姐妹,走进如厕间,对着水曜恭谨地带:“水曜星君,请跟咱们走一趟,土曜星君已经在刑堂恭候。”
能被笑面虎土曜等候的人,会有什么结果,所有人都明白。
“嗯。”水曜抿了抿嫣红的嘴唇,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霍二娘见气氛变了,连水曜的神色也变了,那些嬉笑娇媚都收敛了起来,只剩下一张毫无表情地冷艳面容。不禁神色里浮现出一丝担忧:“小心肝……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霍三娘倒是一副凉薄的样子弹了弹涂着蔻丹的指甲:“能怎么样,犯了错就要受罚,总不会为了这种事断胳膊断腿。”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看水曜不顺眼起来,尤其是想到他刚才和火曜黏黏糊糊的样子。
霍二娘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妹妹一眼,随后还是转脸颦眉看向火曜:“这事是我做的,是我迷昏了他,与他没有关系,若是要罚,就罚我罢!”
火曜闻言,只是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角:“这是我们曜司门内之事,与你们外人无关。”
霍二娘看着火曜那样,就忍不住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可舍不得水曜那妖娆的小身段受伤。
却不想,水曜经过她身边时候,淡淡地垂眸看了她一眼:“我会如何,确实与你无关。”
说罢,他径自掠过她身边,率先离开。
四名武卫立刻跟了上去。
霍二娘看着他的背影,随后苦笑:“小心肝……。”
他是生气她算计了他罢?
才会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
……
火曜轻嗤了一声,掠过她们身边,目光在霍三娘身上停了停,随后也跟了出去。
霍三娘眯了眯眼儿,忽然追了出去。
只留下霍二娘一个人在如厕间里——“忏悔”。
火曜淡漠地瞥了眼霍三娘:“你跟来做什么,不是在房里心情不好,不见人么?”
霍三娘歪着可爱的脸蛋,一脸诡魅地道:“咦,你是在因为我不见你,所以不高兴么,小妖精?”
火曜闻言,唇角微抿,随后转开眼轻蔑地嗤了一下:“自作多情。”
霍三娘笑眯眯地缀在他身后,眼神盯着他走动间,长袍下露出的修长笔直的腿:“嗯,小妖精,我自不自作多情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还欠了我一件事儿,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最恨人骗我,你欠了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
火曜冷哼一声:“我欠你什么了?”
霍三娘一脸理直气壮地舔了舔嘴唇:“欠艹啊!”
走在前面不远处的四名武卫立刻有人左脚踩到了右脚,直接跌了一跤,狼狈地一跃而起,装着什么都没听见地加快了脚步。
火曜也一个踉跄,脸色难看地瞪着她:“无耻!”
霍三娘笑得眼儿弯弯似天上月:“多谢夸奖。”
……
于是霍三娘死缠烂打地跟着火曜一路去了曜司刑堂,见识了一回曜司的可怖刑堂,对一起长大如手足一般的同袍,也是公私分明的可怕,脚步虚浮地回来之后却倒是很庆幸霍二娘没有跟着去,也没敢告诉二娘水曜受了什么刑,只轻描淡写地说受了火曜一顿鞭刑。
霍二娘则是呆坐在马桶上“忏悔”了许久,只想着要怎么哄自己新得的小心肝"qingren"。
两人都笃定楚瑜不会有事,干脆地把楚瑜扔到了脑后。
于是楚瑜被金曜领出楼后,回了小楼就寻不到她们两个,只好在楼里等着但她也明白二娘和三娘不会出什么事儿,于是简单地用了午膳之后就开始琢磨起自己的事儿来了。
毕竟,很快她和琴笙都要踏上去琉岛的路了。
一路两人总有大把相处的时间,她要如何在这一场‘反驯服的战役’里掌握主动,总是非常关键的。
等到夕阳西下,霍二娘和霍三娘才一前一后地回了小楼,唐瑟瑟也醒了。
四人碰头之后,简单地说了一下各自的遭遇。
楚瑜自然不会完全把琴笙的事情说出去,毕竟那是他和她的私密,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多了,反而没有什么好处。
倒是霍二娘和霍三娘一点没有隐瞒地把事情说了,引得楚瑜和唐瑟瑟两个人笑倒在床上。
但是这日晚上,楚瑜让人准备了饭菜,也让人去请琴笙过来用膳。
往日里,不管她什么情绪,是否希望他出现,琴笙都会准时出现在饭桌边,与她一起用膳。
这是自从她和琴笙自那未曾拜完堂的大婚之夜以来,她第一次真心念着他来。
但是没有多久,红袖一脸迟疑地亲自过来道:“三爷今日还有要事,让属下来告诉小姐,自行用餐。”
红袖已经惯用了小姐来称呼楚瑜,何况大婚第二日,主上也神色莫测地说过楚瑜也许未必喜欢听到“小夫人”这个称呼。
楚瑜闻言,微微颦眉,有些失望地嘀咕:“嗯,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