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捆,哪怕是痛苦!”
眸间怒火阴鸷而起,楚非远字字句句,霸道偏执,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
“人不能太自私,你住进我的心里了,说走就走?不可能!”五官绷紧,楚非远的心抽痛着,“宋安乔,我告诉你,我们俩个,我为上,你没资格给我提要求,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字字用力,句句抽心,不可一世的强势。
宋安乔红了眼眶,站起身,不想和他吵。
“你去哪?”楚非远抓过她,狠摁向沙发,“想去找谁?”
沙发上,宋安乔被摔得头晕,反抗着挣扎了几下,眼睛瞥见他死死按住自己双肩的手掌,雪白的纱布有崩开的迹象,心倏然一怔,放弃了挣扎。
“我不去哪,做早餐。”宋安乔说。
她的话,楚非远压根不信,盯着她的脸,体内积聚的热火,连同着胸腔不可抑制的怒火,倏地爆发。
愠怒化为暴戾的吻猛地咬上她的粉唇,陡然间堵住,卷着她的舌,肆意地侵占,扫荡。
疯狂没有理智,蛮横激烈,毫无怜惜,一再夺取。
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尽,宋安乔的心一片苦涩与难受,她痛骂自己该反抗,但看着他快要渗血的手掌,咬紧牙承受,任由着他疯狂发泄。
吻过她每一寸的肌肤,男人越来越疯狂,掐着她的腰,不断地深入,纠纠缠缠,破碎一地。
不知何时结束,两人热汗淋淋,宋安乔四肢无力的垂着,嘴唇干渴的起皮。
手掌轻抚过她的脸颊擦净细汗,楚非远英俊的脸庞上仍是冷然的寒意,起身去拿了水,喂她喝下。
喝了半杯,宋安乔舒服许多,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他的手掌,还是渗出了血。
费力地坐起身,宋安乔哑了嗓子,“这么下去,你的手早晚要废了。”
楚非远怔,“不想我手废,你就乖一点。”
仰着脖颈看他,宋安乔腰疼难忍,皱紧眉心,“你让我怎么乖?和仇人相安无事的生活吗?”
楚非远看她,心疼,长臂伸过去,抱起她进了洗漱间清洗。
中午十二点。
卧室,宋安乔趴着,半仰身,费劲地给楚非远包扎,“楚非远,你放过我吧。”
楚非远黑了脸。
在她包扎好,一脸森寒的给她揉腰,“放过你,我就不好过,我宁愿我们俩人痛苦,也不愿我一个人不好过。”
冷酷残忍,不近人情。
宋安乔咬唇忍着泪意,楚非远长指一伸,掰开她的唇,“你心是我的,人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的,没我允许,不准再咬!”
听着他的话,宋安乔心底最憋的火气上来,拼力忍去眼泪,猛起身,将楚非远扑倒在床,“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楚非远躺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睛。
“我最想拿把刀,冲进楚家,一刀捅死他,剜出他的心,扔去喂狗!”
咬牙切齿,宋安乔眼睛里的恨意,恨不得顺带着楚非远一起凌迟处死。
“你可以去,我陪着你。”楚非远说。
“……”
宋安乔目光微怔,松开他,坐起身,“别逼我了楚非远,我做了一夜噩梦,梦里都是我爸坠楼喊我救他的画面,明明我对他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可偏偏昨晚处处清晰,他瞪着眼睛,让我去给他报仇,说我不孝,嫁给仇人,苟且一生。”
“……”
十指连心的疼,楚非远手指颤了颤。
“楚非远,和你继续下去,我会得精神病,真的。”宋安乔乌黑的瞳仁蒙上了一层凄凉。
微敛眸,楚非远绝情,“乔妹,我不离婚。”
不离婚,他最后的坚持。
无论说什么,楚非远态度坚决,两人拧巴着又过了两天,宋安乔夜夜被噩梦惊醒,梦里她爸追着骂她,打她,让她去报仇。
噩梦惊喜后,她就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亮,没两天,人消瘦下去了一圈。
楚非远看着,心很疼,却没有办法,硬是相互痛苦的熬着过日子。
三天后,宋安乔支撑不住病倒,人吃不下去饭,吃了就吐,只能依靠喝葡萄水补充营养。
楚非远抱着她,搂着她,眼睛发红,舍不得,舍不得放手。
“乔妹,我很自私,真的很自私。”楚非远紧紧抱着她,“即使你这样,我都残忍到不想放过我们。”
宋安窝在他怀里,双眸呆滞空洞,一张水灵的小脸又瘦又干,皱皱巴巴,像是苍老过百的老人。
六天后,身心俱疲的宋安乔一睡就是一整天,却又次次被噩梦惊醒,之后,又昏沉的睡去。
反反复复,困倦与噩梦摧残着她,折磨得她不成人形,温暖的春天,她却经常冻得盖两床被子,依然瑟瑟发抖。
“楚,离婚吧。”孙医生看过宋安乔,眼圈发红,“这么下去,她就真的……。”
楚非远呆坐着,脸上的疲倦出卖了他这几日并未好过,“孙医生,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